有个年纪很小的女孩问:“师姐们死了,她们影子里的鬼也会死吗?”
过了好久都没有人回答,沈钦轻声道:“不知道。·9*5·t`x?t...c\o!m*”
也许会,也许不会,他们对影鬼的了解还太少,沈钦从未像此刻这样希望修改版《星河传》连载得快一些,他当时追连载追到最新更新,虽然剧情已经过去大半,但关于影鬼的部分才刚刚开始,后面十万字的内容应该都跟影鬼有关,偏偏作者还没写到,沈钦简直想爬到她脑海里去看看后面的剧情发展。
然而,由于沈钦这只“蝴蝶”的影响,原本应该连载到全书四分之三处才发生的剧情,现在就发生了。
沈钦心想,是他的错吗?因为他的存在,这些无辜又年轻的姑娘才会死去的吗?
简单的告别仪式过后,冉天骄一挥衣袖,一阵风过,那些木筏便带着这些姑娘飘飘悠悠地离开,她们活着时终日生活在镜湖深处,死了也将投入镜湖的怀抱,她们也许最终会被镜湖吞没,会葬身鱼腹,以另一种方式永生于镜湖,但至少她们离开时是体体面面的。\小`说^宅_ !吾~错′内.容?
然而,天空突然毫无预兆地乌云翻涌,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木筏边上的鲜花很快被雨珠打得七零八落,这最后的体面亦被砸碎了。
沈钦他们也淋着雨,最按捺不住的还是那个年纪最小的女孩,她焦急地道:“师父,雨薇师姐她们在淋雨……”
她口中的雨薇师姐在其中一条木筏上。
冉天骄望着那些木筏,声音无端悠远:“她们已不会觉得冷,而我们活人还要继续淋雨。”
沈钦担心贺星河淋雨伤口恶化,脱下了自己的外袍披在贺星河肩上,他们在湖边站了许久,直到那些小木筏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才各自回返。
沈钦被雨浇成了落汤鸡,他哈切连连,浑身发凉,疑心自己染了风寒,便让侍女给自己烧了热水,那侍女很细心,还在他的浴桶里放了一些驱寒的药草,沈钦泡在其中,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温热起来,说不出的熨帖。
“师兄。”
沈钦听到贺星河在门外叫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便说:“我在泡澡,你直接进来吧。*萝\拉′暁.说? ¢埂`歆·醉~全^”
门外迟迟没有动静,沈钦扭头奇道:“师弟?”
又过了片刻,那门才被人慢吞吞地推开,贺星河走了进来,只见浴桶周围水汽氤氲,沈钦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他睫毛也像是湿漉漉的,一双温柔的笑眼沾了水汽,少年般清透。
贺星河脸颊红了,偏过头去不看沈钦,道:“师兄,冉宫主让我们去一趟枯荷殿。”
沈钦又打了个哈欠,道:“知道了,我穿个衣服。”
他毫不避嫌,直接从浴桶里站了起来,贺星河没想到他如此孟浪,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身体,沈钦原本觉得没什么,这下也被他的眼神看得莫名羞涩起来,他一面强装镇定,一面拿布巾若有若无地遮住关键部位,若无其事地道:“都是男子,也没什么吧。”
贺星河:“……没什么。”
于是,为了表示真的“没什么”,他们二人就一个默默穿衣服,一个干站着看人穿衣服,任由尴尬无声蔓延。
贺星河尴尬归尴尬,但这尴尬结束的时候,他却颇不舍,沈钦不得不催促道:“师弟,我们走吧,不好叫冉宫主再等了。”
贺星河转身走在前面,沈钦落在他后面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刚才在师弟面前换衣服,他怎么觉得那么不对劲儿呢?
枯荷殿里只有冉天骄一人,她正站在大殿里,背对着沈钦和贺星河,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沈钦和贺星河的脚步声,她转过身来,直接道:“贺宫主,你是戮神录的传人,该知道戮神录的心法并非人人可练,容娴前辈没有将它传下来,只有你,因缘巧合习得了这神功。”
贺星河点点头。
冉天骄继续缓缓说道:“这几天,我仔仔细细翻完了容娴前辈留下的手札,她曾与影鬼殊死搏斗过,对影鬼的了解远胜于我们,她说,影鬼只有寄生在人的影子里才算存活,一旦脱离了人体,它们便不足为惧,但影鬼也有些像人,它们有智慧,越强大的影鬼越聪明,最强大的影鬼极其狡猾,比最恶的恶人都要狡诈,万万不可小觑。”
沈钦问:“那容娴前辈的手札上有没有说,已经被影鬼附身的人,要如何恢复?”
冉天骄继续道:“影鬼也不是想寄生在谁身上,便能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