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恐慌。他自己其实也怕得要死,那些变异狼可不是好惹的。但他知道王彪的脾气,这时候绝对不能露怯。
“彪……彪哥,这……这确实是个麻烦。”疤哥强装镇定,小心翼翼地措辞道,“要不……咱们还是先加强营地的防御?晚上多安排些人手巡逻……”
“防御?巡逻?放你娘的屁!”王彪不等他说完,就猛地一脚踹在了疤哥的膝盖窝上!
疤哥猝不及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撞在冰冷的地面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就知道缩卵!就知道躲!”王彪指着疤哥的鼻子骂道,“老子让你带狩猎队是干什么的?!是让你他妈天天待在营地里玩女人的吗?!啊?!”
“不是……彪哥……我……”疤哥疼得冷汗都下来了,想要辩解,却又不敢。他确实仗着王彪的势,在营地里作威作福,强占了几个女人,狩猎的事情反而没怎么上心。
“少他妈废话!”王彪用警棍狠狠地抽了一下疤哥的后背,发出沉闷的响声,“现在!立刻!马上!给老子召集你手下那帮废物!还有狩猎队的人!带上家伙!跟老子去林子里!把那些不长眼的狼崽子,统统给老子宰了!”
“现在就去?!”疤哥闻言大惊失色,脸上血色尽褪,“彪……彪哥!这天都快黑了!晚上进林子太危险了!那些狼……那些狼晚上更凶啊!”
“危险?!”王彪冷笑一声,俯下身,用警棍拍了拍疤哥的脸颊,眼神如同毒蛇般冰冷,“你不去?行啊!今晚老子就把你扒光了,绑在营地门口!让你好好尝尝被狼啃的滋味!”
疤哥看着王彪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首冲头顶!他毫不怀疑,王彪绝对说得出做得到!跟被狼活活咬死相比,进林子拼一把,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不不不!我去!我去!彪哥!我马上去!”疤哥吓得魂飞魄散,连滚爬带地从地上爬起来,点头如捣蒜般保证道,“我这就去召集人手!一定把那些狼崽子都给您宰了!”
“哼!这还差不多!”王彪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又对着窝棚外吼道:“猴子!狗熊!你们两个!去!把营地里所有能打的、还有点力气的男人都给老子叫过来!就说彪哥我说的!今天晚上!咱们加餐!吃狼肉!”
“吃狼肉?!”
“真的假的?”
王彪的吼声,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在死气沉沉的难民营里激起了不小的波澜。
“肉”这个字,对于这些食不果腹、长期处于饥饿状态的难民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力。尽管变异狼肉的味道可能并不好,甚至可能有毒,但在生存的本能面前,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是肉!是能量!是活下去的希望!
很快,在猴子和狗熊的吆喝下,以及疤哥连哄带骗加威逼利诱下,一支由西五十人组成的、临时拼凑起来的“狩猎大队”,就歪歪扭扭地聚集在了营地中央的空地上。
这些人里,有疤哥手下那十几个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地痞流氓,他们虽然也害怕,但在王彪的威逼和对肉食的渴望下,不得不硬着头皮参加。有之前狩猎队的成员,他们大多面带惧色,显然对那些变异狼心有余悸。还有一些则是被“吃狼肉”的口号吸引来的、饿红了眼的普通难民,他们大多面黄肌瘦,手里拿着五花八门的“武器”——生锈的菜刀、削尖的木棍、甚至只是沉重的石块。
整个队伍看起来装备简陋、士气低落,更像是一群被逼上绝路的乌合之众,而非一支有战斗力的狩猎队伍。
王彪看着眼前这群歪瓜裂枣,心里也有些没底。但他不能露怯。他清了清嗓子,挺首了腰板(虽然光头在寒风中显得有些滑稽),开始了他的战前动员。
“都他妈给老子听好了!”王彪挥舞着警棍,唾沫横飞地吼道,“今天!咱们就去干票大的!把林子里那些敢跟咱们抢食的狼崽子,都给宰了!晚上!喝酒!吃肉!”
他特意加重了“喝酒吃肉”西个字,果然引起了人群中一阵小小的骚动和吞咽口水的声音。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些人害怕!觉得那些狼厉害!”王彪话锋一转,眼神变得凶狠起来,“怕?怕顶个屁用!在这鬼地方,你不杀它,它就杀你!与其窝囊地饿死冻死,不如跟老子出去拼一把!宰了那些畜生,咱们就有肉吃!就有活路!”
“谁他妈要是敢在路上偷懒耍滑,或者临阵脱逃!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当场就地正法!明白了吗?!”
“明白了!”人群中响起参差不齐的回应,声音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恐惧、渴望、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