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薛青榆醒后又开始闹起来,他不顾肋骨折断的疼痛,硬生生挣扎着起来到薛涛的书房外跪了一个时辰,这个举动惊动了薛老夫人,即便是庶子也到底是她的孙儿,薛老夫人忙命人套马车到乡下庄子接回张氏。`咸*鱼+墈.书′蛧′ .追*罪¨芯·章~結′
张氏陪伴薛涛多年,一直深得他的宠爱,即便他恼恨张氏宠坏了儿子,隔了几日再大的气性也消得差不多了,没了张氏在府中,这几日薛涛都宿在书房。但薛涛还是提了条件,薛青榆自此由卫氏教养,张氏改到府中的佛堂内思过一个月。
晚饭后天色完全黑下来时,宜夏就会到花园里走走当做消食,这个时候花园是没什么人的,薛老夫人要念经,卫氏要理账,侯府的小辈们都有各自的学习任务,一直盯着她的冯妈妈偷溜去斗牌,只有这时宜夏才会出落梅院走走。
她心里压着事,有些心不在焉,不小心踩着一个松动的鹅卵石,脚滑了一下扭到了,她皱眉蹲下身摸了摸脚踝,有些肿胀起来了。
旁边有一株凤凰松,宜夏正要扶着树干站起来,旁边的小路上忽然传来了卫氏和薛淑的对话声,两人的声音有些低,正慢慢向这边行来。!我_的¢书.城? ^芜¢错¢内^容¢
“今日你也见着了?觉得如何?”卫氏问道。
“倒是个美人胚子,不管她身世如何,如今到底是侯府的人,门第、模样都能配上了,齐国公夫人定会同意这门婚事,毕竟她已经为她那个小儿子操碎了心。”薛淑道。
“只是那丫头最近很是出了些风头,得了太傅夸赞又被陛下钦点参加春猎,你大哥原先对这桩亲事是没意见的,现在不知是什么想法,咱们也先别自作主张。”
“那丫头也就这点能耐了,翻不起什么大的风浪,这事还是早定早好。齐国公家是何等门第,先前齐国公府已经放了话,即便是庶女他们也认了,上京里有多少想攀上齐国公门第的人家,若是人家先定下了就没咱们什么事了。”
“我知道这事,咱们家原先也没有合适的女子,玉琼年岁不合,不然哪能轮得到江宜夏那丫头片子。”
“齐国公府那般门第,能嫁过去对于她一个乡下女子来说是泼天的富贵。”
“还好上回我劝住了母亲别打她太狠,打坏了或身上留了疤就坏事了。”
“明儿我就跟大哥说说,先把那丫头的画像送过去。_晓¢税,C^M*S? !埂\新?醉/全+”
两人渐行渐远,声音也逐渐听不到了。
宜夏心底一阵寒凉,仿佛下了一场大雪,将五脏六腑通通都冻住,连呼出的气都是冷的,听她们话里的意思竟然是要将她嫁给齐国公的嫡次子。
宜夏在许知礼口中听说过齐国公家的嫡次子——冯致远,好男风的一位断袖公子,上京里无人敢嫁。
他们早早就策划好了要将她嫁进齐国公府,让她守一辈子活寡。而这些人竟然还认为这是他们给她的恩赐……简直可笑至极!
没想到薛淑表面一副热情善良的样子,背地里却筹划着这么恶心下作的勾当!
宜夏冷笑,先时她还在为薛淑不能有孕的事难过,现在看来命里无子是薛淑应有的报应!
宜夏扶着树站起,忽然头顶的树枝发出“咯啦”一声轻响,像是有树枝被折断,宜夏抬头,一个黑影蓦然从树上跃下,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人捂住了嘴巴,宜夏叫不出声,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猛然朝那黑影刺去,那黑影早有防备,抬手就制住了她的手腕,手筋一麻匕首掉落在地,那人上前一步将她压制在树干上。
两人姿势暧昧,宜夏明显感觉到了这是一具充满力量的男性躯体,她被压制地动弹不得,惊恐、绝望一齐袭来,一串眼泪滑出眼眶。
泪眼朦胧时看到那人的一双极漂亮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随即低叹一声,带着玩味与调笑:“怎么又哭了?”
他松开捏住她手腕的手,扯下自己的面巾,竟然又是萧灿!
看着那张英俊至极的脸,宜夏快要气炸了,怎么在哪都能遇上他?!
他看到了她眼里的愤怒,却像是毫不在意,依然捂着她的嘴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你不出声我就放了你。”
他歪了歪头看着宜夏的眼睛,轻笑道:“看来你不同意,那我们只好僵持在这里了。”
这样的姿势过于暧昧,宜夏的脸微微热了起来,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萧灿松开她,宜夏果然没有出声,他很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