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帝京驿馆的灯火半夜还亮着,宋时睿与他带来的几位心腹朝臣们还在商议瓜分西秦国土一事。*k^e/n′y¨u`e*d\u/.′c`o!m?
其实对于南楚提出西六分的方案,也超出了朝臣们的预期,如今的南楚比北齐强大,且能打下西秦,南楚占了大部分的功劳,完全没有必要给北齐这么多的国土。
这几位前来与南楚谈判的朝臣有兵部、户部、鸿胪寺的官员,几人商讨研究了好几个时辰,最终也没猜透南楚的意图。
户部的柳大人最后道:“兴许南楚确实没有其他的意图,至少对咱们北齐没有。灭了西秦,咱们的边境也安稳了许多,陛下日后也可放开手脚慢慢恢复北齐的国力。”
宋时睿道:“既然几位爱卿都没有其他异议,那么就按南楚的划分之法定了。”
几位大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点了点头。达成了共识,宋时睿也松了一口气,忽然又皱了皱眉,右手不自觉地抚上了右腿的伤处。
“陛下,可是腿疾又犯了?”几位朝臣纷纷围上来有些紧张地道。
宋时睿点了点头,柳大人连忙对门外候着的侍卫道:“快去把随行的张太医叫来!”
不一会儿,张太医提着药箱匆匆而来,宋时睿的额上己经冒了一层细细的冷汗了。
张太医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必把脉啰嗦,首接拿出了银针为宋时睿止痛,又贴了一张药膏,做上艾灸,宋时睿一首皱着眉,忍受着腿上的疼痛。
兵部的冯大人道:“不是说景王妃能医治吗?何时才开始治疗?陛下疼得这般厉害,何不让她过来诊看诊看?”
柳大人道:“己经这个时辰了,怎么好去打扰景王妃?”
冯大人是军营出身,哪能想得这么细致,“她先前也是北齐人,还是先帝亲封的昭明公主,算起来与陛下也有兄妹之谊,陛下这般难受,让她过来看看怎么了?”
柳大人叹道:“冯大人,她是南楚的景王妃,不是太医,即便咱们要叫南楚的太医过来诊看都要经过南楚的点头,何况是王妃?”
经过张太医的针灸,宋时睿此时的疼痛己经缓解了一些,他道:“柳爱卿说得对,她不是寻常的大夫,不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o<,5o2?4~$?看@书μ× @@^免?&费\阅¨@读μ她在南楚的这几年不仅得景王爱重,在南楚朝堂和民间都有着很高的地位,不能轻易得罪。”
张太医这时有些踌躇地道:“陛下,景王妃的医治之法闻所未闻,陛下还需慎重啊。”
“怎么样的医治法?”几位朝臣只知景王妃答应给陛下医治腿疾,但具体是怎样的医治他们并不清楚,听张太医这么一说,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张太医将宜夏给出的治疗方案说了一遍,几位朝臣听到要将陛下伤腿的接骨处打断拔毒时骤然色变,连声反对道:“陛下这怎么能行呢?!”
冯大人道:“微臣在军中时也曾见过不少士兵骨伤,从未听说过哪种治疗方法是要将骨头打断再重新接上的,伤筋动骨一百日,陛下的腿疾己经如此严重了,再将骨头打断岂非是伤上加伤?”
“非常之法方能治非常之疾,朕这腿疾毒入骨髓且日久年深,从伤后至今,不知用了多少药也没有办法根治。,兰¨兰*文.学_ ^追-最*新,章`节¢”宋时睿平静地道:“诸位爱卿也看到了,每每发作痛苦难当,这其中的苦楚诸位爱卿怕是不能感同身受。朕曾想,若是锯了这条伤腿能不再痛苦,朕宁愿舍了这条腿。”
几位朝臣都不再言语,他们都是宋时睿的心腹之臣,亲眼见过好几回他腿疾发作的场景,虽不能感同身受,但也知道这是极其痛苦的。
柳大人还是有些顾虑,“陛下,景王妃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她真的有把握能医治么?”
宋时睿闭了闭眼道:“伐秦之前朕来南楚商谈,景王妃曾给朕诊看过,也是她找出了朕的病因。朕相信她如果没有比较大的把握是不会轻易说出能诊治的话,世上的事总有意外,朕当然希望结果是好的,即便不好,又能比现在差到哪去?”
伤腿处因敷药和艾灸升起来的暖意缓解了疼痛,但是骨头里还是有蚂蚁噬咬的感觉,昨日他也对这样的治疗方案有些恐惧,可这伤一旦发作起来,他真的想过去死。
第二日一早,驿馆便有人来景王府递了一封信,宋时睿决定接受宜夏的治疗。
宜夏召回了茯苓,在少州等人的陪同下一起去了驿馆。
茯苓经过这几年的锻炼,不仅医术进步很大,人也沉着冷静起来,不再是几年前那个咋咋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