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系统简直是贴心小棉袄啊。
云溪没回自己的白事铺子。
索性在义庄又歇了一晚。
翌日清晨,天刚破晓。
云溪伸着懒腰走出客房。
便瞧见秋生和文才二人已经忙活开了。
院子中央,两个硕大的竹编箩筐摆在那里。
里面密密麻麻地挤满了那些泥塑的灵婴娃娃。
文才一见云溪出来,眼睛顿时一亮。
他颠儿颠儿地跑过来,满脸期待地嚷嚷。
“云师兄,咱们今天是不是可以御剑去蔗姑那里啊?”
“那多快,多威风!”
云溪瞥了他一眼。
抬手在他脑门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御你个头的剑!”
“蔗姑就住在镇子东头,骑自行车溜达过去,顶多一刻钟的功夫。”
“御什么剑?你咋不上天呢?”
文才吃了个不轻不重的脑瓜崩。
委屈巴巴地捂着额头。
他不敢再多嘴,心里却还在嘀咕着御剑飞行的威风。
秋生在一旁嘿嘿直乐。
手脚麻利地找来绳子。
他帮着将两个装满灵婴的箩筐一左一右。
牢牢地绑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两侧。
云溪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
秋生和文才一左一右跟在旁边。
三人晃晃悠悠地朝着蔗姑的香堂行去。
不多时,三人便到了蔗姑那间小小的香堂门前。
云溪看到香堂的蔗姑,正是那副熟悉的模样。
穿着那标志性的花布衣裳。
香堂里此刻正有人,她正捻着三炷香。
对着香案念念有词,似乎在帮人问事。
袅袅青烟在香案前升腾,带着一股神秘的味道。
云溪三人也不打扰。
将自行车停在门口,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候。
过了好一阵,那求香问事的人千恩万谢地走了。
蔗姑这才转过身。
一眼便瞧见了门口的云溪三人。
“哟,这不是云溪吗?”
蔗姑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上下打量着云溪。
“听说你最近改邪归正了?还跟九叔学了不少本事?”
她一脸欣慰地拍拍云溪的肩膀。
“不错不错,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比以前那副德行强多了!”
云溪有些尴尬的笑笑。
“蔗姑过奖了,我这不是还在学嘛。”
云溪指了指自行车上的两个箩筐。
里面的泥娃娃在微风中轻轻摇晃。
“师叔让我把这些灵婴送过来给您。”
蔗姑的脸色瞬间变了。
幽怨地瞪着云溪。
“他自己怎么不来?”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满和委屈。
活脱脱一个被负心汉抛弃的怨妇。
云溪和秋生、文才对视一眼。
心里直呼好家伙,这瓜不对劲啊!
这两人之间绝对有故事!
秋生赶紧接话:“师父他有事情缠身,脱不开身。”
文才也连忙点头:“对对对,师父最近特别忙!”
云溪心里疯狂吐槽。
就九叔那万年不变的钢铁直男性格。
这辈子估计都开不了窍。
但凡有几分情商,也不至于让蔗姑怨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