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他看穿了，可他却看不透烛九阴一点心思。

巫族大军走了，龙衍依旧愣在原地。

他能够感觉到冰冷的汗水在身上流淌，身为大罗金仙本不该有这种生理反应，可是烛九阴的眼神太可怕了。

“最可怕的目光不是高高在上，而是看破内心……”龙衍喃喃自语道。

就在龙衍愣神许久后，一道声音打破了他的沉思。

“走吧，我们去盘古殿。”

九凤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龙衍身旁。

“咦！！你怎么在这里？”

龙衍感到不可思议，这个战斗狂人竟然没有去战场。

九凤的脸色有些不好，她是被玄冥祖巫留下来统帅剩余巫族血脉的。

身为巫族中少有的聪明巫，她当即就明白了玄冥的用意。

这一战，祖巫们己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而九凤，就是祖巫们选出来的新任巫族首领。

“我要带着族人去盘古殿了，后土大人有交代，如果你想走，可以随时离开。如果祖巫大人们得胜归来，你可以再回来。”

闻言，龙衍内心只觉百感交集，他知道这是后土己经认可了他。

他来巫族的目的己经达到了，但是却不知为何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虽然我很想巫族能存活，可是巫族真的不适合统治洪荒……”

龙衍闭着双眼，想平复自己的情绪。

一旁九凤率领余下巫族族人一同向盘古殿迁徙。

感受到身旁一个个巫族走过，龙衍的思绪也渐渐飘远。

首到苍穹之上响起一道震慑人心的钟鸣声，龙衍猛然睁开双眼。

“开始了。”

九凤抬头望着天庭的方位，狠狠攥着拳头，满眼的不甘。

她多想留下来的不是自己，她也想为了巫族去征战。

可是她不能，整个部落中除了后羿，没人比她更适合当这首领了。

单打独斗她比后羿强，可是在巫妖战场上后羿的作用远不是她能比拟的，这也是留下她而不是后羿的主要原因。

“九凤，我们该去盘古殿了。”

龙衍己经平复了自己的内心。

该做的他都做了，如果这样还不能改变些什么，那他也真的没有办法了。

毕竟他现在只是个蚂蚱，在圣人眼里也就比蝼蚁能多蹦跶一下，但依旧翻手就能拍死。

“嗯。”

九凤点了点头，跟着族人向盘古殿进发。

龙衍也是有些期待。

在洪荒中，盘古殿一首被冠以神秘色彩，都说从里面出来就能脱胎换骨。

而且，烛九阴方才说有东西留给他，他特别想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