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槐被安陵容说动了,他确实想结交新来的县令,他在县丞的位子上己经多年了,自然想动一动。
之前想借着蒋老夫人的寿宴与蒋县令搭上关系,如今有一个更好的路子,他哪会放弃。
再说了,以女儿闺阁之交去攀关系,好歹他也更有面子些,当下便同意了安陵容的话。
“这自然更好,容儿心细如发,不愧是爹的好女儿。”
安比槐说着大笑拍了拍安陵容的肩,“只是为父为官多年,没攒下多少积蓄,怕是雇不起上好的马车,要委屈我儿了。”安比槐说着脸上还一副对不起安陵容的模样。
安陵容心中冷笑一声,哪是没有银钱,是不想给她花吧,面上不露分毫。
“父亲说哪的话,俗话说的好,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容儿自知父亲清廉,哪会计较这些。”
“只是.......”安陵容面露犹疑。
“容儿可是有什么疑虑?”
安比槐心中不满,以为安陵容是不满他的安排,他一向忽视林秀母女,安陵容此次选秀,先是昨日林秀来讨衣料,后是今日安陵容来说车马。
他虽心知安陵容选上于他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但一下子要给安陵容花那么多钱,他心中实在高兴不起来。
安陵容看着安比槐眼中的不满,语气中带着几丝委屈,
“父亲处处为容儿着想,容儿是在感动,只是一想到此去府城,容儿虽得了父亲赏的衣料,却没有得体的首饰,只怕......”
安陵容装作怯弱的样子,怯怯的看了安比槐一眼。
“只怕什么?”
安比槐本想耍一下他身为父亲的威严,结果安陵容又如之前一般怯懦畏缩,他一口气堵在心里,吐出来也不是,不吐出来也不是,偏偏安陵容说的话又吸引着他。
“只怕蒋小姐看不上容儿,不愿与容儿交好。”
安陵容自然不会说什么选秀过不过得了的废话,安比槐如今属于赌徒心态,安陵容若是能入选,凭着他多年对安陵容的洗脑,他自然能粘好处。
若是安陵容落选,左右他也没付出什么,继续拿安陵容去换其他好处就是。
上一世的初选安比槐不重视,这一世安比槐也不会重视,如今他愿意为安陵容铺路,不过是安陵容在他前方吊了一块大饼,毕竟选秀机会飘渺不定,蒋县令和蒋家小姐就在那摆着。
“容儿考虑周全,只是家中实在不丰,你待会便到账房那支二十两银子。”安比槐心中肉疼,给安陵容花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你独自一人出门不安全,你母亲眼睛不好,便与萧姨娘一起,去买些首饰。”
“为父还有些公务未完成,容儿若是无事,就先回去休息吧。”
安比槐说完,不等安陵容回话,火急火燎的离开了前厅,他是真怕安陵容嘴里再冒出其他要求来,如今选秀还未开始,他不能首接与安陵容撕破脸皮,但又是在心疼钱。
“多谢父亲,父亲慢走。”
安陵容仗着安比槐不会回头,嘴上恭谨,实际腿压根就没弯下去。
这次过来最大的目的不过两个,一个是能在选秀前出门,采买原料,一个是车马,虽说没得到太多,好歹达到及格线上了。
安陵容慢慢走回小院,手中是刚刚去账房支取的二十两银子,心中思索着日后的路。
初选倒是不用担心,她前世舟车劳顿,也过了府城初选。
还有那所谓的蒋小姐,她也懒得花时间去结识,待她过了初选,安比槐自然就顾不得什么蒋县令了,他只会做着一飞冲天的美梦,与安陵容上演父慈子孝。
明日与萧姨娘出府,首饰还是要买一点的,不然容易引起安比槐怀疑。
除此之外便是商城,她打算将鹅梨帐中香调制出来,作为商品售卖,还有一些原料她目前还没有,偏偏没有积分,只能筹谋出府购买。
安陵容心下叹息,在安比槐心中,面子比天大,她也想首接与他撕破脸皮,但不行。
不说她一个闺阁女儿,要怎么与父权对抗,就说她母亲,林秀对安比槐死心塌地,她悄悄弄死安比槐也就罢了,若是被母亲知道,安陵容眸色幽深,那只怕她又要变成那个失去母亲的孤女了。
翌日,安陵容告别了林秀,与萧姨娘出了府。
出门之前林秀将自己的首饰盒交给了安陵容,她原先是出名的绣娘,还是有一些好首饰的。
只是随着安比槐的冷落,为了生计大多当了,如今只剩下两根素银簪子和一个素银扁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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