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安心养身子,一养就是半个月,这半个月来,她还没侍寝不用去请安,宝鹃那个叛徒也被她除了,乐道堂内一片安定。.8^4\k/a·n¨s·h`u\.`c/o*m_
今日天气晴朗,秋季的天不似夏季那般炎热,也不似冬日那般寒冷,微风徐徐,正适合出门。
安陵容身边带着春迟,缓缓走在御花园的小道上,御花园有专人打理,开败了的花早就被除了种了新的,她也没有走人多的地方,一路过来倒是安静。
走到千秋亭旁边,看着如火般的枫树,配着红墙黛瓦,别有一番意味。安陵容坐在亭中,春迟将她的月琴递了过去,安陵容算着距离,缓缓开口。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安陵容幽幽地唱着,歌声中全是思念与眷恋。
远处的皇上停下来,静静听着,眼中是无限的惊喜。这歌声与他的宛宛像了六分,闭眼倾听,仿佛他的爱妻还活着,与他诉说对家的想念。
苏培盛听着歌声,看着皇上一脸怀念,便向皇上请示是否上前。皇帝抬了抬手,制止了他。
他对这声音有印象,不正是他之前心心念念的安常在吗?如此缘分,怎能唐突佳人?
皇上独自上前,留下苏培盛等人等在原地。
转入小径,曲径通幽处,是如火般的红枫,与如月的美人,美人闭眼弹奏着手中的月琴,莲口轻启,悦耳的歌声回荡在这片天地中,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俩。
皇帝制止了春迟的请安,并示意她不要出声,春迟迟疑着退到一边,待歌声渐缓,安陵容缓缓睁眼,看见有他人的那一瞬间,慌乱了一瞬,如误入凡尘的小鹿,止住了歌声,慌忙跪下行礼。
“嫔妾延禧宫常在安氏,拜见皇上。”安陵容带着春迟跪下请安,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
“起来吧,朕唐突了佳人,安卿可会怪朕?”皇上饶有兴致地问。
“嫔妾惶恐,皇上乃天子,嫔妾得见天颜,只有高兴的份,何况....”安陵容犹豫地说。
看着安陵容含羞带怯的脸,皇上起了好奇心。“何况什么?”
安陵容一脸羞怯,闭了闭眼似是给自己打气,鼓足勇气开口道。
“何况嫔妾先前受难,皇上又是赏赐嫔妾东西,又是许嫔妾身边多伺候个宫女,嫔妾能见到皇上,感激还来不及,哪会怪皇上?”
“安卿天籁之音,朕得见安卿,也心中欢喜。¨3¢8+k+a·n+s\h·u′.*n!e\t-”
安陵容的脸腾一下红了,声音娇怯“皇上这般说,嫔妾心中也欢喜。”说着,抬起手中的月琴,挡住了脸。
“安卿刚刚这首曲子,可是想家了?”皇帝见安陵容羞恼地挡住了脸,不好继续调笑,便转了话题。
“嫔妾离家己有三月,入宫以来,多看红墙黛瓦,再不得见江南,一时触景生情,请皇上莫怪。”安陵容说着,放下遮脸的月琴,眼中带有愁绪。
“宫中少有江南建筑,你年岁小,骤然离家,是该想家了。”想了想,又开口道:“无妨,朕记得圆明园便是仿着江南园林建的,待明年天热了,朕便带着你一起去圆明园,届时安卿还可做一次江南采莲女,如何?”
安陵容心中暗骂,她好歹是个官家小姐,就算下水也是有人撑船的,什么采莲女,人采莲女是去赚取家用的,偏偏在男人眼里,臆想出一个水中采莲的娇弱少女,凭空等着他去邂逅。
心中作呕,面上还是一片娇羞“皇上既说了,嫔妾可就当真了,到了夏日,必时时刻刻在皇上跟前念着,到时候皇上可别嫌嫔妾烦人。”
皇帝哈哈大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朕必不会食言。”
皇帝拉着安陵容的手,两人慢慢沿着小径散步,安陵容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向皇上告辞回了延禧宫,徒留一脸意犹未尽的皇帝。
“小主,今日之后,皇上必定会召小主侍寝,到时候,小主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自从苏培盛来送过赏赐,原本把安陵容当空气的富察贵人便对乐道堂看不顺眼了,虽说不会像夏冬春一般出言侮辱,但见了面也会翻个白眼。连带着延禧宫的宫人也不太听使唤,这半个月来,乐道堂中的衣裳都是南羌几个洗的。
“面上收着些,记住了,咱们今天就是出门透气的,谁也没遇见。”安陵容也很烦如今的地位,还是太低了,谁都可以踩她两脚。
富察贵人那个蠢货,之前还想招揽她,如今见她可能得宠,又摆出那副样子,让延禧宫宫人为难她,蠢出生天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