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今看来,淑贵人是个心思深沉的小人。”
“今日说起来,是我们的不是,就算揭穿了她,皇上顾及她腹中的龙嗣,想来也不会加以处罚,我们又何必跟着去做这一场无用功。”
“只是委屈姐姐,要受这般人的气。”
“我受气倒是无妨,只是嬛儿你,她可是亲口说出要你去为她祈福,且她那婢女也是个内里藏奸的,颠倒黑白的本事一流,苦了你了,嬛儿。”
沈眉庄看向甄嬛的眼中满是心疼,甄嬛却无暇再看,她总觉得还会有事发生,自安陵容离开之后,便一首心神不宁。
轿辇带着安陵容回了延禧宫,好在离的近,不然那轿辇倒是硌的她脖子有些疼,入了寝殿,只剩下春迟几人,安陵容便不再做出难受的模样。
看着玉檀,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春迟也笑着开口:“小主闭着眼睛没看见,玉檀一顿嚷嚷,那惠贵人和莞常在的脸色变的那叫一个快,活像个调色盘,黑一阵白一阵的。”
玉檀也搞怪着上前:“奴婢哪有小主厉害,倒下去那一下,可真是吓到奴婢了。”
春迟想起那个场面,也有些心有余悸,抱怨似的开口:“小主也真是的,那两个欺软怕硬的哪比得上小主的身子重要,这倒下来若是奴婢没接到,伤了小主子可怎么办?”
安陵容笑够了,做出一副害怕样,讨饶道:“好了好了,本小主可是看好的,多亏了咱们的春迟玉檀,这一出下来,可是废了不少心力,该好好奖赏才是。”
“小主赏玉檀就是了,赏她几盏茶水钱,她今日可是出了大力的。”春迟怪模怪样地为玉檀讨赏。
“都赏,不过春迟说的是,是要给玉檀多赏些,才不负玉檀今日的英姿。”揶揄地看了一眼玉檀,这般泼辣的玉檀,倒是第一次见。
“小主~”玉檀被她俩说的有些害羞了,躲到了春迟后边。
南枝带着赵太医进来,安陵容正了脸色,今日的事可不算完,她若是真这般算了,以后谁都敢欺到她头上了,把她当软柿子,她就让她们看看,她是软是硬!
“赵太医,本小主中了暑气,这胸口闷的厉害,头也昏昏沉沉的,不知可会影响胎儿?”说出的话全是害怕,可脸上哪有害怕的影子。
赵太医先是懵了一瞬,这淑贵人看着好好的,怎么外边都是一副出大事的模样,进了寝殿听了这样一番话,也反应过来了。
“小主身子弱,平常尚且要仔细些,这今日在外受了暑气,这才导致头晕胸闷,只是小主身怀有孕,不宜用药,还是以修养为主,微臣给小主扎上几针,解了暑气就好。”
闻弦而知雅意,这点眼力见他还是有的,连把脉都没把,就一本正经地说出了诊断,安陵容看赵太医配合,是越看越满意。
本是误打误撞,不曾想来了一个这般贴心的,看来她如今运气不错。
在赵太医出去后,玉檀便去外边宣扬去了,她茶水钱都领了,怎么也得多加点火才是,至于南枝,己经在皇上下朝的路上候着了,保证今日就给惠贵人和莞常在送份大礼。
皇上到延禧宫时,安陵容刻意没有隐藏,等皇上进了寝殿,看到的就是一个好好的正在吃冰碗的安陵容。
“皇上可算来了。”安陵容放下手上的东西,笑着将皇上拉进去,吩咐春迟给皇上也拿一碗。
皇上有一瞬间的懵然,他知道安陵容肯定不会严重,只是他以为安陵容多少要在他面前装一装,没想到她就这般大方地呆着,全然一副信任模样。
“皇上可是觉得,容儿会在皇上面前装上一装?”安陵容笑着将冰碗捧到皇上面前,撒娇似的开口。
“嫔妾才不装呢,皇上你是不知道,今早惠贵人和莞常在拦住嫔妾,好一番教训,说什么嫔妾心毒,枉顾她身边婢女性命,惠贵人还说,嫔妾是靠着脸才得皇上看重,非拦着嫔妾不让走。”
“嫔妾可不背这个锅,那浣碧是议论皇上被皇上您罚的,惠贵人和莞常在明知这是浣碧的错,不敢在皇上您面前说,就来堵着嫔妾,一副嫔妾欠那宫女的模样。”
安陵容适时地做出一副委屈模样,“嫔妾原也不想计较,只是她们言语中涉及皇上还有龙嗣,嫔妾一时没有忍住,就这般了。”
“你啊,也没个出息,你位份高,还有孩子,惠贵人她们为难你,首接处罚就是了,处罚不了便来找朕,何必还劳累自己病一场。”
皇帝来的路上自然是听了事情经过的,南枝说的笼统,他当即就发现了不对劲,若真是大事,南枝不会这般含糊不清,只能是故意的。
这种感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