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帮着李念娇说过话?要不是因为你我甚至都不认识她……”
他突然就闭上了嘴,然后想起来了,似乎在远阳候府做客的时候的确管过一桩闲事。*白*马.书`院! ^无?错+内!容·
那时候他就是单纯看不惯黎昭昭以色待人的模样,因着在一场宴会上面他亲眼看到了黎昭昭跟着礼部尚书那个老头子走入一间内房。
这样的大胆,还是在人主家的宴会上。
他派陆一过去,生怕是受人胁迫,谁曾想黎昭昭竟是自愿的。
黎昭昭在里面说出来的那些话陆一在重复给他的时候他甚至都要把耳朵捂上。
也正因如此,他对黎昭昭的观感极为不好。
“我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信吗?”
陆砚张了张嘴,略显尴尬,很明显地看到黎昭昭的脸唰的一下沉了下去。
他这算是把自己逼上了死胡同,怎么说都是错的。
“我怎么没见到太傅给我相助一下,我那时候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多希望有个人能来救我。”
尽管黎昭昭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陆砚的错,但她还是红了眼眶。
没有人知道那日身处泥泞中的她面对着高高在上的陆砚,是多么的绝望以及妒忌。-5·4*看,书¢ ¨追~最`新/章^节-
她强撑着口气,去找李念娇寻仇,却被陆砚切断了所有的可能。
“对不起……是我没有先了解事情的真相。”
陆砚知道自己在此时此刻所有的辩白都是狡辩,他只能尽量道歉,用来弥补黎昭昭。
黎昭昭眼眶红了三分,终究是没有在陆砚的面前哭出来。
眼前的男子一身月白色的飞鹤长袍,神色认真,骨节分明的手指还捏着尚未剥完的荔枝。
她兀地就笑出了声。
能让当朝太傅,整个上京贵女们都崇拜的对象给她剥荔枝,这也算得上是她的福气了。
“你笑什么?”
陆砚有点儿二丈摸不到头,在哄夫人方面他实在没有经验,只能凭着感觉。
那副憨憨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是当朝太傅。
“没笑什么,你知道后面李念娇同我说了什么吗?”
“不知道。”陆砚老老实实的回答,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说你钟情她,是去远阳候府提亲的,过不了多久你们便会成婚。”
“胡说八道!你那个庶妹怎会如此胡言乱语!简直就是笑话!”
陆砚瞪着眼睛蹭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小¢说*宅` ¨无?错?内_容?
他一双狐狸眼中带着怒火,难怪黎昭昭会这样误会他,原来都是李念娇从背后搞鬼。
一向都没有对女人动手习惯的陆砚心底泛起了杀气。
“只可惜我并没有看到你们成婚,就带着宁王同归于尽了。”
黎昭昭扯了扯嘴角,她自己倒也是蠢,那么多年都没有成婚,偏她执着于相信这件事。
陆砚虽然为人冷清,可在成婚这方面分明就是个行动派。
若是真的看上了李念娇,他们之间应该早有婚约才是,怎么会耽搁了那么多年。
“昭昭,我们忘记前世发生的事情,好好在一起吧。”
陆砚狐狸眼中分外的认真,眸若星河。
黎昭昭看见了其中倒映着的自己的影子,心思动了动:“那可不行,我还要靠着那些经验去做女官呢,怎么能忘记。”
她就说了这句话,关于陆砚的提问她最终也没有给出答案。
无疑陆砚是个好官,但她不确定陆砚是不是个好的夫婿。
况且她的身上还有血海深仇,她不希望感情成为她的绊脚石,如果可以他们之间还是保持着合作的关系最安全。
“我替你去准备。”
陆砚没再多说,他看出来黎昭昭的踟蹰。
他明白黎昭昭的顾虑,既然她对感情没有底气,那就让他来成为她的底气。
“太傅之言深得我心,日后若是有要用到银钱的地方,尽管同我说。”
黎昭昭大手一挥,豪气干云。
“我们是合作伙伴,你出力我就出钱,我要做一个大方的合作伙伴。”
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坐拥这么多钱财。
早知道太后娘娘那边的赏赐这样靠谱,她前世就应该奋起反抗,也不至于落到后面那种地步。
大不了就同太后闹掰,也不能够把银钱便宜给远阳候府。
“好,日后太傅府的开销就仰仗你了,小富婆。”
陆砚并没有拒绝黎昭昭的银钱,一来是他的确手中拮据。
荣德帝不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