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长,你还有什么遗愿么?”
来到对方身前,看到这名中年人的惨状,李烨叹了口气。/k·s′j?x-s!w·.^c!o/m?中年人的胸腹和右腿、脖颈都被断竹贯穿穿透,只剩下胸口还有微弱的呼吸。到现在还没死绝,足以证明他的生命力之强大。“......阁下,是什么人?”张副长的胸膛微微起伏着,颤抖着撑开沉重如铁的眼皮。让李烨敬佩的是,对方的语气中并没有因为重伤垂死,而有丝毫的慌乱,显然是早已见惯了生死。“在下李烨,是这镇上另一家武馆的弟子。”犹豫了下,李烨继续道:“我和娄飞羽也有仇,来这里也是杀他的,不知道我能帮你点什么?”“在下张列,还请阁下救我师弟一命。”中年男子竭力转头看向少女的位置,用出最后一口气,咬牙道:“我胸口放有一块监天司的令牌,只要你拿此令牌,然后报出我的名字,就可以到通云城......”一句话还没说完,中年男子就再也续不上力气,软软地垂下头颅,彻底断了气。那些断竹早就刺破了他的要害,之所以没死全凭着他练筋大成的强大生命力在支撑着。此刻眼见心中唯一的挂念也有了着落,心气一懈就撑不住了。“我会尽力一试。”李烨沉默片刻,伸手从中年人的怀里取出一枚青色令牌。这虽然不是他来找这张列的目的,但既然对方给了自己这好处,也没有必要去拒绝。张列身为监天司副长,这枚令牌一定有什么关键作用。他将张列的遗体在地上放好,做完这件事后,快步来到那名少女的身前。低头望去,少女紧闭双眼,两个眼窝里还在不断流下血水,纤细的手指轻轻颤抖着,似乎是正遭受着什么梦魇。将少女身前裸露的衣衫拿衣带简单缠绕上,李烨俯下身子将其背在背上。如果他将少女留在这里,等娄飞羽回来必然会将她蹂躏致死。因为不知道娄飞羽能察觉到什么范围的气息,所以李烨尽可能带她远离。出了独家小院,一连越过几个胡同,那里的血腥气儿才终于淡下来。李烨把这监天司的练筋少女,安置在一间无人居住的老旧宅子里,在她身上放了些干稻草来掩饰身形。“我只能做到这份上了,是生是死就看你接下来的造化了。”李烨最后看了一眼,立刻赶往天逸武馆的正面战场。+m_i!j+i~a_s~h,e`._c+o!m/明月在天。来到战场,李烨依旧保持着丑陋老者的形象。喊杀声比刚才更加激烈,火光冲天怒舞,整个天逸武馆都被裹进火海里。周围的渠沟镇居民越聚越多,监天司的白袍众、武者们围成一个大圈将天逸牢牢困锁。望着空中的两道身影,众人脸上满是震撼与痴怔。就连李烨也看得心动神摇。这两人中,一个是天逸武馆的馆主娄侯,另一个居然是他的恩师祝严山。其中,祝严山摰出一柄短刀,而娄侯手里正拿着两柄长剑,两人实力相近,每一次出招都带着能勾动火势的气机。惹人注目的白光青芒,从两人各自握着的短刀长剑上发出,练骨境界的实力显露无疑。“奇怪,娄飞羽这个时候早就到了,怎么不见他人在哪?”李烨躲在房顶,心中警铃大作。这两人的实力虽然高强,但似乎也就和娄飞羽之前展示出来的实力差不太多。天逸武馆的弟子们死的死,抓的抓,娄飞羽极有可能正潜伏在暗中,等待着救下自己父亲的机会。“事已至此,娄兄还是尽早束手就擒吧,各位大人们自然会秉公对待你的。”祝严山神色淡然,一刀将娄侯刺向自己胸口的一剑撩开,同时回敬给对方脖颈一刀,同样被娄侯挡下。“祝兄不必再劝了,你有你的信仰,我也有我的坚持,道不同不相为谋。”娄侯脸上仍是那有些愁苦的表情:“你我早年就比过一场,当时没有尽兴娄某人深觉遗憾,不如就趁着此刻好好论一论高下?”“呯呯呯呯!”刀剑相击,白光青芒如电,逸散的兵刃锐气,在地面的土石与周遭的石壁上震荡出道道如刀砍斧斫的裂痕。众人大骇后退,只是一缕气息就有如此威势,若是直接淌着,怕不是要被碾碎成骨渣。练骨大成的真气外放,威力竟然如此恐怖!“也罢......那祝某就等着,看阁下的高招吧。”祝严山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神色。双方的言语措辞殊为客气,下手间却是招招都是置人于死地。东侧屋顶。这里是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