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尴尬时，李昊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保鲜柜厂的项目经理。

“稍等，我接个电话。“李昊走到一旁。

“李总，奠基仪式定在下周三，市里领导都会出席。施工队这边有个问题，厂房地基要加深半米，工期可能延长……“

李昊不紧不慢地回应：“工期不能拖，加人加设备。告诉周市长秘书，奠基仪式后我要和他单独谈土地优惠政策。“

“还有设备采购的事，巨宁那边报价比预算高15%......“

“直接找他们王总，就说我说的，要么按原价，要么取消订单。“李昊的语气不容置疑，“对了，生产线调试专家到了吗？“

“到了，正在酒店休息。不过他们提出要见您……“

“明天上午九点，我亲自去酒店接他们。“李昊看了眼手表，“先把施工图发我邮箱，今晚我抽空看。“

这番对话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奔驰销售的表情渐渐变了，他偷偷瞄向李昊，越看越觉得眼熟。

这时，另一位销售匆匆走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只见那销售脸色瞬间煞白，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李、李总！“他小跑着过来，腰弯成了九十度，“实在对不起，我没认出您来！我、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李昊刚挂电话，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一愣。

杨妍忍不住笑出声：“现在能试驾了吗？“

“能能能！我这就去拿钥匙！“销售慌不迭地点头，“e280太普通了，我们刚到了一辆s600，您要不要……“

“不必了。“李昊摆摆手，“e级就够了。“

试驾过程中，销售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恨不得把每个按钮都讲解十遍。但李昊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上面了。

“现在的车还是太简陋了。“回程时，他对杨妍感叹，“连个倒车影像都没有，更别说智能驾驶了。“

杨妍若有所思：“所以你才想造车？“

“嗯。“李昊点点头，“等新能源车项目启动，第一辆样车送你。“

“那我可记着了。“杨妍眨眨眼，“不过今天这辆奔驰......“

“不买了。“李昊果断道，“支持国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