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再就是各省在清丈土地、摊丁入亩也在推行,各地抵触的情绪虽然小了很多,但风波不断。”
“所以儿臣认为,不如将战事延后,让西平侯严守云南,先夺回景东城,后与思伦法谈判,休战,等过两年之后,再兴兵云南,攻伐麓川也不迟。”朱标的办法是老成持重之策,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何况正如李尚书他们所言,攻取麓川受益太少,麓川那边穷山恶水,又没有多少的可以耕种的土地,我大明兴师动众攻克麓川,耗费钱粮无数,若父皇真的要进攻麓川,也得等国库充盈,百姓休养生息之后再用兵不是?”朱元璋的嘴角微微上扬,赞赏道:“吾儿说得好,为君者需从全局考虑,此事,容咱再想一想吧。”朱标的话很好,但朱元璋始终觉得心里不大舒服,堂堂大明连暴元都能驱逐,难道要对一个麓川低头?在朱元璋眼里,夺回景东,不对麓川进行报复,就是低头,但朱元璋又不想打击朱标的积极性,只能将心思藏起来,一个人回到武英殿陷入沉思。这一刻,朱元璋当真成了“孤家寡人”,无比孤独。 夜,寂静无声,武英殿内烛火未息。朱元璋依旧在批阅奏折,一份份奏折从朱元璋手上流过,他的心思却始终想着麓川的事。嘭!朱元璋将奏疏放在一边,眉头紧蹙,从朝廷大局的角度来讲,攻打思伦法,的确得不偿失,然朱元璋是何等人物?自起兵以来战胜过无数强敌,天下英雄哪个不是败于他手中?思伦法攻景东,败冯诚,杀千户王升,此等耻辱,难道大明要忍下来?他朱元璋要忍下来?想到此处,朱元璋内心的火气压不住,思来想去,他最终取出手机,拨通了朱辰的电话。“花开又花谢……花漫天……是你忽隐……又忽现……”夜深了,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露出了朱辰那张睡眼惺忪的面容道:“喂?老祖宗?您还没睡呢?”他瞧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半夜十一点半了。“还未到子时,睡什么?咱朱家的后人一代不如一代,哼!”朱元璋眉头微皱,他这话含着怒气,有隐隐埋怨朱标的意思,他倒是不是真怪朱标,只是心里不痛快。朱元璋希望朱标能站在他这边,洞悉他的想法,坚定地支持打麓川这一战。朱辰打了个哈欠,道:“老祖宗,您勤政的劲头儿在华夏历代帝王里,都算是顶尖的,是不是您又遇见了啥烦心事?大半夜的火气当真不小,要不和我说说?”朱元璋看着嬉皮笑脸的朱辰,叹了口气,道:“麓川平缅军民宣慰司思伦法,攻景东,杀我大明千户,朝中为了攻伐麓川的事争论不休……”还没等朱元璋说完,朱辰当即叫道:“这有啥可争论的,打,必须打,思伦法此次进攻景东很明显就是个试探,而周围的土司都在等待着大明的反应,若是大明不予理会,这些土司想必会跟着思伦法一起反,西汉名将陈汤有云: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我大明亦当如此。”“你这话说得的确不错,可是朝臣们大部分都反对,他们觉得攻打麓川,收效甚微,存粹是徒耗钱粮罢了!”朱元璋可不会因为朱辰的一两句话就会热血上头。“呵呵!他们哪里怕是徒增钱粮损耗,他们怕的是武将再立新功,将他们文官彻底压下来罢了,这群文官,对外不行,内斗倒是一个比一个聪明。”朱辰冷笑着说道,他已经一眼就看出了这些文官们的想法。“他们心里怎么想,咱又何尝不知呢!但他们说得有有些道理,攻打麓川的确收益甚微啊!”朱元璋叹息道。他若一力强行推进大军入麓川作战,倒也不是不行,以他朱元璋的威望不会尽心竭力,就是自己那关朱元璋都过不了。从大明立国开始,朱元璋筹谋的每一场战役,都不是为了炫耀他的武德,而是真真切切为大明的现实利益而战。“谁说攻打麓川收益甚微了?”这时,朱辰却是反问道。“哦!莫非麓川那地方有什么好东西吗?”闻言,朱元璋连忙询问道。“麓川虽然没有大面积的耕地,但其地下却蕴藏着丰富的铜矿啊!”“什么,真的有铜矿?”朱元璋惊呼道。明代的铜矿分布于江西、四川、湖广,其中以江西德兴的铜矿最大,然江西德兴的铜矿从唐代开始便发掘开采,历经唐、宋、元三朝,到了明朝洪武年间,其实已经开始有枯竭之像。“有!不止有,而且极大,在大明灭亡之后,清代云南铜矿产量爆发,到了乾隆时期年产量逾万吨,一吨就是一千千斤,大约是十六石多点,其中最大的几个铜矿,就在如今被麓川所占的一些地方,有了这些铜矿,可保我大明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