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眼法!”
刀斯郎倒吸一口凉气,急声说道:“首领,我军必须立刻撤退,蓝玉取了元江府与新化州,势必夺回景东府,断了我军的归途啊!”孟贡方物点了点头,感叹道:“好个阴险毒辣的蓝玉,他潜伏于暗处,竟然能逃过我军的眼线,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思伦法深吸一口气,说道:“现在说这些都无用了,我军需立刻撤离,不过,撤离归撤离,还需有人来断后,防止明军追击。”留在这里断后的人,注定九死一生。思伦法的目光扫过去,众人都低下了头,唯有刀斯郎站了出来,主动请缨道:“首领,沐英用兵厉害,绝不可能坐观我军撤离,末将愿意留守此处!”思伦法深深地看了刀斯郎一眼,道:“你为统兵大将,你若留守给来统御军队?刀干孟兄弟,你来如何?”刀干孟万万没想到,这种“好事儿”会落在他的脑袋上,不禁愣住了。思伦法轻声说道:“刀干孟兄弟,你是我军之中仅次于刀斯郎的勇将,经验丰富,除了你,吾想不出还有谁能担此重任。”去你娘的!刀干孟强忍着怒火,差点直接骂出来,他身为木邦土司,木邦位于偏远之地,一直以来,思伦法都想彻底吞并木邦,然木邦实力不俗,思伦法用过两次强后,认清了木邦的实力,便吸纳了木邦,让刀干孟保留着相当的自主权。刀干孟有自己的小算盘,思伦法自然清楚,于是今日思伦法便将刀干孟推出来殿后。殿后危险性不小,若刀干孟有个三长两短,那木邦就会落入思伦法手中。思伦法能走到今日的位置,吞并多个土司,对敌人他心狠手辣,对自己人同样不会手软。听到思伦法这么说,刀干孟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思伦法又道:“刀干孟兄弟,你木邦一路行军而来,可是获得了不少好处。”你木邦的军队一路抢掠,赚得盆满锅满,总不能好处你要,到了出力的时候你不出力吧?刀干孟为难地说道:“思伦法首领,在下当然可以担当重任,就是我部兵少将寡,恐怕办不好,耽误我军撤军大计……”刀干孟话音未落,那些与刀干孟不对付的土司便开口道:“刀干孟首领说的什么话?你部是我们全军之中的翘楚,怎么能说是兵少将寡?”“对对对,这重任除了刀干孟首领,谁能胜任?刀干孟首领就不要推辞了。¢x¢n*s-p¢7^4¢8,.~c¢o·m/”“刀干孟首领,吾等会儿记住您的功绩,待我们一起脱险后肯定感谢您!”……刀干孟算是看出来了,今日他断后也要断后,不断后也要断后,这逃不开了。刀干孟瞬间思绪翻涌,当即道:“好,既然诸位首领都信得过我,我就留守此地,为诸位断后!”见刀干孟答应了下来,让思伦法松了一口气,露出笑容,说道:“刀兄忠肝义胆,待你平安归来,吾亲自为你设宴接风!”定下了殿后的人,之后便是磋商撤退事宜,当下大军从大理府出发,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前往景东府,趁着蓝玉还未曾攻陷景东府的时候,他们守住景东,这样可以挡住蓝玉与沐英,顺利从景东府撤退。“刀斯郎,你率领五千先锋军,今夜启程前往景东府,记住,一定要守住景东!”“末将,领命!”刀斯郎躬身领命道。思伦法用最快速度,安排好诸将的任务,便将众人散去,刀干孟回到了自己的军帐中,亲信们全都来到这里。“首领,我们当真要死守营寨?他们都走了,却将我们留在这里,凭什么?”“就是!都说我们木邦占了大便宜,可他们不一样抢了许多宝贝?谁不知道谁呀?”“首领,明军凶猛,我们若是留守,会九死一生,首领,求您想想办法啊!”亲信们都听说了,木邦军要留守大营殿后的事,当即很是不满的叫道。刀干孟被他们吵得头疼,烦躁地挥挥手,道:“思伦法下的命令,谁能违逆?何况你们慌什么?不过就是断后留守,又不是让吾等送死,有什么的?”亲信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道:“首领,您今天是怎么了?放在平时您早就应该破口大骂思伦法,为何今日像认命了?”刀干孟投靠思伦法,受思伦法调遣,不过利益使然,他背地里对思伦法并不服气,也不恭顺。“认命?”刀干孟冷笑一声,说道:“本首领从来不会认命,思伦法想要我送死?做梦!”亲信一听来了精神,问道:“听首领的意思,这是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刀干孟微微颔首,压低声音,道:“吾等断后是断后,但是坚持多久,何时撤退全都由我们自己决定,看在同为麓川人的面子上,本首领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