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臂,他下意识地反应过来反手就是一刀。
“首领,是我啊!”狼狈的孟贡方物赶忙大喊,架住了思伦法的手臂道。思伦法惊讶地望着孟贡方物道:“你怎么来了?”孟贡方物是文官,应该待在后方,怎么忽然来到了这里?闻言,孟贡方物眼泪倏然落下,道:“首领,不好了,明军追上来了!”什么?思伦法愣在当场,他猛地薅住了孟贡方物的衣襟,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明军为何会追上来?”思伦法让刀干孟留守在营寨里面,他料想,刀干孟至少能挡住明军五日到六日,可现在,他们离开大理府才四天,明军就追上来了?刀干孟到底是怎么殿后的?孟贡方物闻言,道:“首领,我们还是不要纠结这个了,快撤吧!再晚一些,我军就要被困死在这里了!”思伦法的双眼通红,说道:“我军已经攻占了城墙,只要再给我两个时辰,不!只要再给我一个时辰,我就能拿下景东城!”孟贡方物拉着思伦法的手臂,往城头经顶不住了!”思伦法僵硬地回过头,朝着下方望去,就见明军如同潮水一般,涌来,己方的麓川军腹背受敌,城头上的军士都人心惶惶,已经无心再战了。当下,思伦法面临着两个选择,要么继续死战,夺取景东城,可是他们大概率会腹背受敌,被歼灭;要么,离开景东城,趁着后方明军数量还不算多的时候,逃离此处,从山中撤往麓川核心地带。如何选择?思伦法的心在隐隐地作痛,他怒声道:“刀干孟!刀干孟!你这畜生!”他已经猜到了,为何明军会这么快追击过来,大概率是刀干孟弃守了营寨,逃命去了!刀干孟这“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做派,将整个麓川军主力,推到了深渊里面。思伦法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嘶吼道:“撤军!全军撤退!快走!快走!”麓川军一撤退,士气彻底崩溃,好在还有求生欲,让他们冲破了后方明军的拦截,迅速逃入山中。当麓川军主力惨烈地败退的时候,在顺宁府某处山中,刀干孟正坐在一块青石上,大快朵颐。炙烤好的羊肉泛着油滋滋的光泽,刀干孟一口羊肉,一口烈酒,吃得无比畅快。“好酒!”刀干孟自言自语地说道:“自从出征以来,我可是很久没有喝到这么香醇的美酒了!”亲信笑呵呵地说道:“首领,您这是心里面憋着火,火气散去,您自然胃口好了起来。”刀干孟闻言点了点头,嘀咕道:“嘿!你小子说得还真对,跟着思伦法,是真受气,苦活累活都要咱木邦的人干,临到撤离殿后的时候,还要我木邦儿郎拼命,我们给他顶了两日,算是对得起他了。”亲信又奉上一坛子美酒,问道:“可是首领,万一事后思伦法追究您的责任怎么办?那思伦法的手段可是毒辣着呢。”刀干孟闻言,冷笑一声:“追究我们的责任?有趣,他思伦法能不能活着逃离明军的追击都说不准,再说了,就算他能活着抵达瑞丽,他手下的精锐全都丧失殆尽,还能奈我何?”“思伦法无德无能,招惹大明,这才惹来了杀身之祸,麓川的规矩也该改一改了,麓川的掌舵人也该换一换了,以后,咱木邦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