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已经伏诛,林贤又不开口,孩儿觉得应该将林贤送往金陵,此事交给陛下来定夺的更好,毕竟,这件事关系到胡惟庸。”
胡惟庸案涉及的官员极多,即便李文忠是朱元璋的外甥,此事也得谨慎处理。李文忠沉吟片刻,道:“你说得没错,胡惟庸案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但陛下依旧没有放下,这林贤涉及到胡惟庸,不可等闲视之,这样,九江,你亲自押着林贤回京城,将此事完完整整地禀报陛下,千万不能马虎。”“孩儿明白!”李景隆点了点头。李文忠如此谨慎,他的本意是重视胡惟庸案的后续,不想出差池,却没想到,小小的林贤会掀起一场波及大明朝堂与沿海三省的“风暴”,影响深远。十月中旬,秋日来临,金陵城秋风送爽,李景隆骑着骏马眺望巍峨的金陵城,喃喃道:“几年未曾归来,金陵还是从前模样……”忽而就见城门外奔袭而来一队骑兵,为首的一人高声喊道:“可是李景隆李九江乎?”李景隆听到这声音,催马上前,爽朗大笑,道:“正是!燕王殿下,别来无恙!”二人相视一笑,翻身下马相拥。朱棣在李景隆的肩头重重来了一拳,道:“好你个李九江,去了沿海几年军中历练,结实了,也干练了。”李景隆笑了笑,道:“比不得燕王殿下威风,我可听说将来燕王殿下要就藩西域,扬我大明国威呢!”他俩自幼一起长大,情谊深厚,私下里颇为随意。两人聊了一会儿,朱棣当即就拉着李景隆就往城里走,一边走一边说道:“父皇可说了,等你到了金陵就让你入宫,这次母后亲自下厨,准备了家宴,母后这段日子身子不爽利,我想吃她做的饭都吃不到,你小子有口福了。ˉ.3???8@看|,?书??网?_ |\免,=费|.阅′读?”李景隆心中一暖,问道:“陛下和娘娘近来可好?我这两年都没见到他们,思念得很。”朱棣微微颔首,说道:“还好,母后身子弱了一点,父皇那身子骨,比我还好!”李景隆闻言笑了,他虽然离开了几年,但金陵城有些东西,永远不会变。当李景隆一行人抵达金陵的当日,吏部尚书李信的府邸书房内,李信和工部尚书赵俊正对而坐。只见赵俊眉头紧锁,道:“那群不知收敛的东西,走私就走私,竟还被人抓住了,抓住也就算了,里面竟然还有一条大鱼,李公,林贤被抓,他背后的那些人,谁都跑不掉,你倒是快拿个主意啊,李景隆今日可到金陵了!”李信捧着茶杯,面容平静,道:“赵公,急什么?林贤不是傻子,他的家人都在我等手上,放心吧,他不敢乱说话,何况,联络林贤的另有其人,他又没有与你我有过直接接触,有何惧哉?”听到这话,赵俊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即问道:“对了,赵仁赵大人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还没来?”“想来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吧!”李信也有些不爽利。这时,书房门被推开,只见赵仁走了进来,对着两人告罪道:“李公,赵公,兵部那边有点事要处理,咱来晚了,还请抱歉!”“无碍。”李信挥了挥手道:“赵大人坐吧!” 赵仁坐下,然后询问李信道:“不知李公着急叫我前来,所为何事?”“赵大人难道不知道林贤被抓的事吗?”李信惊奇的反问道。“知道,不过这与我等何干,林贤又没见过我等,他即使被抓了,也牵连不到我等头上。”赵仁却是满不在乎道,不然他也不会来得这么晚。“你难道不知道李景隆亲自押着林贤入京,刚一到城门口,他就被燕王拉着入宫,说是去坤宁宫赴宴吗?”赵俊忍不住说道。“这又如何,曹国公乃陛下的外甥,陛下招李景隆吃顿家宴,有啥好稀奇的!”赵仁依旧还没明白过来。“哎!你到了现在还不明白吗?林贤与胡惟庸有关,陛下这些年来可一直没有忘记过胡惟庸之事,如今林贤被抓,说不定陛下又要重启胡惟庸案,到时牵扯出我等之事,那就彻底完了,要知道当年胡惟庸一案,陛下可是杀得人头滚滚啊!”李信见状,直接了当的说道。“这……不会吧!胡惟庸案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陛下还会重启吗?而且我等在南边的生意做得稳妥、隐蔽,只要小心点,想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赵仁还是有些不相信道。吏部尚书李信,出身广东茂名,兵部尚书赵仁,出身福建泉州府,工部尚书赵俊出身浙江宁波,也就是浙江明州府,他们三人的家乡,正好来自三个大明的沿海之省。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三人成为尚书后手握大权,自然对家乡的同乡多有照拂,家族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