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糕红白相间,松软微甜,从那之后,定胜糕就成了浙江流行的糕点。′j_c·w~x.c,.!c+o-m.”
朱棣听得仰面大笑,夸赞道:“陆大人与邱大人费心了,来,这杯酒本王敬诸位!”邱荷连忙端起了酒杯,道:“殿下言重了,这都是臣等应该做的,应该做的。”朱棣与李景隆在宴席上,与众人推杯换盏,不知不觉间几壶酒水下肚,朱棣的神智有些模糊,陆明举杯到了朱棣身前,向他敬酒,此时的陆明脸色涨红,已然有了五六分醉意。“殿下,如今张凯已经认罪自焚,不知殿下清查案件,要……要从何处入手?”朱棣大剌剌地挥挥手,道:“市舶司上下,都要清查一遍,该定罪定罪,该处罚处罚,至于其他的……本王来的时候,父皇有交待,曹国公正在整顿沿海,凡事以稳为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说话间,他的眼神有些迷蒙。陆明听到朱棣的话,眼睛一亮,连忙说道:“殿下所言极是,林贤案闹得浙江人心惶惶,就连广东、福建,也有官员日日担忧,对沿海稳定很是不利啊!”宴席散去,宾主尽欢。送朱棣与李景隆离开府邸之后,陆明才被亲信搀扶着,回到了后院歇息。亲信递上热茶,轻声说道:“大人,已经派到驿馆去了,保管侍候好殿下与世子。” 陆明“嗯”了一声,道:“给本官盯紧了,燕王查到什么,查到了哪一步,务必每日禀报。”亲信点了点头,随后有些不解的问道:“大人,殿下不是说了,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要如此小心么?”陆行喝下一口茶,长舒了一口气,道:“燕王年岁不大,但本事不可小觑,盯紧了没坏处,等到此案件结束,才能彻底放下心,让他们都给我警惕起来,不要露出破绽,谁犯错,本官扒了他们的皮!”金陵,武英殿,夜。朱元璋望着御案上的奏疏,面色沉静,语气却冷得吓人,道:“好啊,好得很,市舶司提举在家中自焚,尸骨无存,浙江那边的官员本事大得很,赶在老四与九江到之前,将事情做绝了!”朱标眉头微蹙,担忧地说道:“父皇,张凯既已死,又签了认罪书,将所有的罪责一人担下,这案子恐怕不好往下查了。”朱棣与李景隆本事再大,也不能将没线索的案子往下查。朱元璋微微一笑,道:“不好查,才更要查,蒋瓛送来的密信,你来看看。”朱标走上前,双手接过蒋瓛的信件,看完后惊讶地说道:“父皇,锦衣卫是何时先一步到的宁波府?”“有些事,靠着当地的按察使司与御史,是查不明白的,从得到余敏、丁廷遇难的消息开始,咱就派锦衣卫秘密前往宁波府。”朱元璋轻声道:“咱是真没想到,他们敢下如此狠手,既然如此,那他们就得给余敏、丁廷陪葬。”朱标放下书信,道:“父皇高瞻远瞩,否则这案子恐怕真的要到此为止了。不过,就算父皇提前做了布置,沿海利益关系错综复杂,儿臣担心老四与九江他们遭遇危险。”那些人既然敢对余敏、丁廷动手,未必不敢害朱棣与李景隆。“他们敢!”朱元璋陡然喝道:“谁敢害老四与九江,咱就让他们从上到下,统统陪葬!”宁波府,十月末。从朱棣到达宁波府算起,已过了快小半个月,他每日都忙忙碌碌。今日陆明宴请朱棣,明日邱荷宴请朱棣,后日浙江的官员士绅们要一睹燕王风采。朱棣初时还以“公务繁忙”推辞,后来经不住众人邀请,盛情难却,遂赴宴。半个月来,朱棣不是在宴席,就是在去赴宴的路上,整个人都胖了一圈。日落黄昏,提刑按察使司衙门。朱棣与李景隆,还有按察使邱荷漫步,朱棣刚参加完一场宴席,满身酒气道:“邱大人,林贤通倭案相关的文书,以及涉案人员名单都已经准备齐全了吧?”“殿下放心,这些日子,李世子已经帮衬着下官,与林贤有勾结的富商一共五家,悉数缉捕,另外,张凯手下官员,涉案者六名,以及浙江之内与林贤海贸走私勾结的其他官员吏员十八名,皆缉捕审问完毕。”邱荷毕恭毕敬地说道,最后还不忘夸奖李景隆,道:“李世子年少有为,处理案件井井有条,就连老夫都比不过他。”李景隆笑了笑,说道:“邱大人这么说,我可要惶恐了,与邱大人比起来,我还是后生晚辈。”朱棣闻言仰面而笑,赞道:“好!有邱大人与九江相助,这浙江之行,本王轻松多了,如今案子既然已经结束,本王也该返回京城,向父皇复命去了。”哦?邱荷的眼睛一亮,嘴角抽动一下,硬生生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