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袁崇焕呢?你觉得为父是否杀错了?”朱由检再次问道。/r,i?z.h?a¨o¨w+e-n?x?u.e\.¢c~o+m-
“父皇,袁崇焕此人杀了更是不可惜,当初他口口声声说五年平辽,然而自他上任之后,辽东局势依旧是危如累卵,后金更是年年叩关,而此人却只知道要钱,养寇自重,如今辽东将门尾大不掉,此人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杀他比杀毛文龙更应该,儿臣觉得父皇没错,不应为袁崇焕之死而感到忧虑。”朱慈烺缓缓一言,便轻轻揭开了朱由检方才心中的魔障。这段时日他时时往返紫禁城还有城外的新军之处,在朱元璋身边久了,也听了不少大明忠臣良将的故事,那毛文龙、袁崇焕自是绕不过去的两个核心人物,再加上今日方正化此人出现,才让他朱由检想起了这些往事。“可若是袁崇焕和毛文龙还在,有毛文龙牵制后金,袁崇焕在关宁防线抵御……”朱由检心中虽已清明,但还是忍不住再道。砰!朱元璋拍案而起,一双怒目朝他盯去,“这两人死了便死了。”“一人有能力而不忠心,死了对我大明也算是一件幸事;另外一人养寇自重,与后金媾和,造成辽东将门尾大不掉,此等之人死了也便死了。”“忠诚不绝对,便是绝对不忠诚。”放在朱由检身上,或许对毛文龙这样的人还会容忍,觉得这样的人多多益善,甚至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许他们的私下之举,甚至大多数穿越者前辈来到这一朝,也都会先安抚乃至收为己用。可对于朱元璋来说,像这样的人早就该死上一千遍、一万遍了。这便是开国天子的底线。他朱元璋的眼皮子底下,可容忍不了这种耍心眼的人。稍微拿上一些银子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欺君罔上、拥兵自重、吃空饷喝军饷,每一条都毫无疑问在挑动着他朱元璋的神经。这种人在他眼里早就该死了,死上一千遍也不解恨。朱元璋一发怒。朱由检不敢再问,赶忙低头保持沉默。但朱元璋可依旧没放过他。忍了一次两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可此刻他也忍不住了。。指着面前的朱由检破口大骂,“你都还不如这小娃娃。”说话的同时,朱由检的目光又指向了旁边还是稚童般的朱慈烺。朱慈烺无辜地眨了眨眼,挠了挠头,眉目间一脸迷茫,内心暗想:老祖宗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但他想不出来。“知道了,太祖……”朱由检赶忙认错。见他态度还算良好,朱元璋才放过了他:“滚回你的新军去。过上一段时日,你这皇上可还要御驾亲征。”“咱要给你安排件事做做。”朱元璋一顿训斥,朱由检赶忙如蒙大赦般离了这乾清宫。在儿子面前被老祖宗训成这般模样。他朱由检好歹也是崇祯一朝的天子,也是要脸的好不好?朱由检迅速离开,这并不代表着这件事就此完结。“太祖皇爷爷,那毛文龙、袁崇焕他们到底是忠臣还是叛徒?”朱慈烺眼中有着属于他这皇孙的思考,还是很想知道在太祖皇帝朱元璋的眼里究竟该如何评判。“帝王之道在于用,恶人可用,好人亦可用。”能者善用,庸碌者亦有他们的用处。帝王的眼中没有忠奸之分,只有用或不用而已。”朱元璋微抬那略带老茧的手,轻轻捏了捏朱慈烺的小嫩脸,难得柔声道。此刻面对朱慈烺,颇有几分教导自家朱标时的昔日光景,让他这上了年纪的开国天子不免缅怀起了过往。“哦哦。”朱慈烺似有所悟般点头,口中却说出在寻常人看来简直大逆不道的话,“依着皇爷爷的话来说,忠臣可杀,叛徒更可杀。杀与不杀并非是因他们忠奸,而是因局势、形势所作出的决断。若局势到位,杀一个忠臣,只需推出一个背锅的人来,做帝王的便不会有半分错处了。”朱慈烺微微点头。朱元璋听后宠溺一笑,似是他也这般认为。古往今来,皇帝大抵都是如此。离了乾清宫,御马监掌印太监方正化来到司礼监王承恩面前,递交了他的述职情况。“太祖皇爷方才吩咐了的……”“方公公既是被太祖皇爷给瞧中了,到了那江南之处,可得好好做事。”王承恩接口道,“咱这些阉人,遇上陛下委以重任已是极大的幸事,再遇上太祖皇爷这般的人物,我们这些阉人也能再过上几十年的好光景了。”“这好日子要珍惜。”王承恩身为宦官之中的头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