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其微的佛钟声,像是被风吹动摇晃而响。
明空道:"施主,你该继续上路了。"
纪繁愔没走,"住持师傅,我还有个问题,若咽气后魂魄与肉身不分离,那这人究竟是死是活?"
"又或者说,世间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办法?"
明空笑意依旧,"这个答案老衲也无法解释,需要施主自行探求。"
纪繁愔抿唇遗憾作罢,行礼:"受教了。"
说完她就转身告退。
临走前,纪繁愔回望一眼这处佛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返回安溪县的县衙,天色己蒙蒙渐亮。
薛晔臣从天黑忙到太阳高升,早饭都没空吃。
连墨得知后天要出发去涂县,早早就开始收拾行囊。岂料一进屋就见纪繁愔坐在薛晔臣的床上。
连墨吓得后撤一步,"纪姑娘,青天白日你待在公子的屋里做甚?"
"问你件事。"她起身走近。
连墨觉着她怪异得很,"什、什么?"
纪繁愔首白问:"薛晔臣西岁多在安溪湖溺水的事,你了解多少?"
"溺水?"连墨努力回想,"我是在公子十岁时才进的薛府,好像确实听过公子有溺过水,还为此大病一场的事。"
"但,纪姑娘你为何要问这个?"
纪繁愔凝视着他的眼睛,没看到自己想要的画面,于是抬脚就绕过连墨,"没事,就是想问问。"
"了解了解他。"
连墨满脸疑惑,目送她出门。
午后。
薛晔臣总算是讨得短暂歇息时间。
连墨给他沏了一壶茶水端进来,边倒边说着:"公子,行囊都收拾差不多了。"
"咱们要去涂县几天?"
薛晔臣接过茶杯,"来回路程用两天,所以我打算请十日,探查匪情,尽量不正面迎敌。"
连墨坐在他旁边的椅子,神神秘秘地打小报告:"今早纪姑娘又来你屋了。"
"不是找你,而是问我有关你儿时溺水的事。"
薛晔臣吹吹腾腾的热气,淡定地微抿一口,"嗯。"
"公子,这纪姑娘行为诡秘,你难道不想知道她此举的目的吗?"连墨一脸严肃。
薛晔臣微微一笑,"不管是何目的,只要她在意就行。"
连墨哑口无言,"……"
也真是多嘴问。
他巴不得她追着多了解。
属实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