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在怀,爱女在抱,鼻息间是女儿身上淡淡的奶香和妻子发间的馨香。小税宅 追嶵歆章结晁胤曦只觉得心口被一种名为“圆满”的情绪填得满满的。权势富贵,此刻都比不上怀中这沉甸甸的温暖。
“怎么不多歇会儿?”晁胤曦低下头,薄唇带着无限怜惜,轻轻蹭了蹭白诗音光洁的额头,声音低沉而温柔,“离晚宴开席还有些时辰呢。”
白诗音在他怀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像只依赖主人的猫儿,将脸颊贴在他坚实的肩窝,声音软糯得能滴出水来:“歇得够久了,心里念着王爷,也念着霖儿。”
霖儿,是他们为女儿取的乳名。
此言一出,晁胤曦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满溢出来,嘴角扬起的弧度温柔得醉人。求书帮 已发布最辛璋节他垂眸看着怀中睡得香甜的女儿,声音里满是初为人父的骄傲与满足:“霖儿今日很乖,一点也没哭闹。”
他修长的手指极轻地碰了碰女儿柔嫩的脸颊,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一个易碎的梦。
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温暖的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将这一室静谧温馨的画面,镀上了一层近乎圣洁的金边。
紫檀屏风后溢出袅袅药香,晋王妃倚着鹅羽软枕,指尖轻轻抚过女儿襁褓上金线绣的并蒂莲。白马书院 无错内容晁胤曦将母女俩圈在臂弯里,玄色蟒纹袖口沾着奶娃娃吐的泡泡。
“有王爷日日抱着,霖儿都养成小粘糕了。“晋王妃笑着戳女儿鼓鼓的脸颊,忽听得廊下传来刻意压低的男声:“王爷。“
白诗音搭在丈夫衣襟上的手骤然收紧。这个声音她记得真切——半月前母妃震怒摔了青玉佛珠,廊柱后禀报的也是此人。
当时泼墨似的夜色里,她瞥见那人腰间挂着刑部衙门的铜牌。
“诗音松手。“晁胤曦将女儿放进她臂弯,锦被下暗纹银丝勾住他腰间玉佩,“是工部河堤的急报。“
晋王妃望着襁褓里女儿酣睡的小脸,耳垂上明月珰突然坠得生疼。上元夜宫宴散时,她分明瞧见这随从往刑部大牢方向去。
思及母妃那句“糊涂东西竟敢插手东宫“,喉间倏地涌上腥甜。
“王爷!“
晁胤曦回身便见妻子踉跄起身,素白中衣领口被药汁浸出褐痕。
他疾步上前托住那截细腕,却摸到腕骨处突起的青玉镯——这是大婚时他亲手给戴上的,如今竟松垮得能转两圈。
“我让厨房煨着血燕呢。“他笑着在妻子颊边落吻,唇畔沾了她鬓角茉莉头油香。转身时蟒袍广袖带翻案上药碗,褐汁在青砖上蜿蜒成诡异的符咒。
白诗音盯着那道水痕,忽然将女儿塞给乳母。绣鞋踩过满地碎瓷时,她摸到袖袋里硬物——是今晨母妃悄悄塞来的密信,火漆印着凤纹。
“......太子妃近日.....“
穿堂风送来只言片语,白诗音僵在朱漆廊柱后。
怀胎八月时,她曾在御花园撞见太子妃对着并蒂牡丹垂泪,那时东宫侍女说什么来着?“睿王爷送来的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