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的棱角重重刮过李伯言胸前的伤口。
李伯言感到痛觉,这才回过了神。卢剑星盯着李伯言肿胀、血污的脸,试图从那双因剧痛和绝望而浑浊的眼睛里分辨真伪。“洛阳?”卢剑星声音低沉,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偌大一个洛阳城,你让我大海捞针?李伯言,都到这一步了,还想耍滑头?”他手中的透骨锥又向前顶了顶,那尖锐冰冷的触感让李伯言浑身肌肉再次绷紧。“不是耍滑头!”李伯言急促地喘息,血沫从嘴角溢出,“他行事向来隐秘,从不告知具体落脚处!他走时只言京城诸事已定,无需他在,便带亲信往洛阳去了,说是另有要务……”“李伯言,我要具体的位置!”卢剑星紧追不舍,透骨锥的棱角在李伯言胸前那道翻卷的伤口上缓缓移动,带来一阵阵钻心的抽痛。李伯言疼得倒抽冷气,意识都有些模糊:“我真不知……”卢剑星一声冷笑,又拿出其他刑具逼供。疼得李伯言晕了又醒,醒了又晕,反反复复。直到李伯言气若游丝,卢剑星才放过了他。卢剑星心中烦恼。看来他是真不知道了。偌大的洛阳,我又该从何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