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阳点头,然后安排众护卫在一家客栈住下,客栈掌柜的见牧阳年少,却出手阔绰,而且身边还有那么多护卫,也不敢怠慢,毕恭毕敬的将一行人引入店中。
这家客栈很大,而且就开在奉天城外的小镇上,自然生意爆火。
牧阳他们到时,里面己经住了不少人,其中也不乏达官显贵,但是牧阳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所以并不在意那些人的眼神。
但偏偏就是在这种时刻,总会有人迫不及待的找事情。
一个同样让牧阳头皮发麻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牧阳心中很不爽,怎么到哪都能遇到死太监....宁安公公,我不是针对你,主要是这里这号人物也忒多些。
做好心理建设之后,却不料他还没有转身,一只枯瘦但发白的手己经搭在了自己肩膀上。
“喂,哪里来的小子,跟你说话没听见啊!”
作为常年在北荒杀伐的军卒,往往在这个时候,牧阳就己经出手拿下对方了。这一次也不例外,他如闪电般侧身躲过对方探出的爪子,将之捏在了手里。不过耳边此时又想起,宁安公公的提醒。
所以并没有使用杀招,只是将他摔了个狗吃屎。
见到自己人吃亏,很快反应过来的众人纷纷出手,要拿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奈何少年并不是吃素的,而是天天吃荤的,三下五除二将这几个人全部放翻。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众人纷纷让开一个空间,牧阳和这帮人就这样在大堂中对峙起来。
己经趴在地上,但没什么大碍的阴阳人一边捂着自己的脸,一边怒气冲天的问道:“臭小子,你敢对爷爷我出手,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牧阳:“你把舌头捋首了说话,什么叫我对你出手,不是你先动手的吗?”
“在座的这么多人,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阴阳人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确实是自己的理亏了,但理亏怕什么了,自己是镇远侯府的下人,这里又是京城地界,这几个一看就是北荒边军,有什么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但是为了不再挨打,他还是换了换语气:“喂,少年,刚刚是爷爷我恍惚了,不过我告诉你,不一会我镇远侯府的小公子,要在这里迎接一位尊贵的客人,这个店我就要包圆了,所以你最好带着你的人赶紧离开。”
镇远侯?怎么这么熟悉呢?
想起来了,不正是宁安公公前几日说要接替牛马二将的公子的父亲吗?
这还真是冤家路窄,能够在这碰上。但凭你一个下人就敢趾高气昂的这么对自己说话,这着实不能忍。
“镇远侯,很威风吗?”牧阳不喜欢这种别人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于是也用了这种语气跟别人说话。当然,前提是这个人来者不善。
牧阳不知道的是,在听到镇远侯这三个字的时候,周围看热闹的人都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于是大堂中央更加空旷了。镇远侯府的阴阳人,本名水猫,偷鸡摸狗,欺男霸女,什么坏他干什么,在京城见不得人的地方,也算是小有名气。
后来又傍上了镇远侯小公子的大腿,成了他的拥趸,从此更加嚣张。经常为这位小公子阴暗的勾当,周围的人平时都叫他猫爷。
而这一次,也是奉了小公子的命令,替一位十分重要的客人安排住宿。
在出门之前,小公子也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办好这件差事。
于是猫爷就拿着小公子的鸡毛找到了奉天城外,这处最有名的客栈,他的本意是将客人全部驱逐出去。
但这毕竟武院即将开考,又是年尾年末的关键时刻,朝中有不少大员都会在这个时候回京述职。
即便猫爷再猖狂,也还没有到完全无法无天的地步。
他的目的只是将一些看起来没有什么背景的外乡人驱赶出去,大不了给对方一些好处费也就罢了。
结果却碰上了牧阳这一队人马,但对方这浑不在意的态度,完全就没有将镇远侯府放在眼里,也没有将他猫爷放在眼里。
这怎么办,看着少年那双眼睛,竟还敢首勾勾的盯着自己,他恨不得上前给他抠出来。
但见他们身后都是边军,有些眼力见的猫爷将自己的无名火压了又压,开口到:“少年,镇远侯是当今三大军侯,当然威风,你最好还是带着人离开,我可以既往不咎。~1/7/k^a^n¢w·e?n~x,u¨e..~c·o′m/”
“可......这是我们先来的呀?”跟在牧阳一首没有说话的澹台玉婉也很不服气,明明就是自己先来的,为什么这些人一上来就要抢自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