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山主大人，您究竟想干什么？”

空明山主的目光再次望向牧阳意识海深处的那根青铜神柱，眸子中流转着若有所思的神情。他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道：“在整个武院，本座的念力修为排名第一，可即便是我，也无法看透你的天魂究竟是何物。”

“牧阳，你真的只是军卒出身吗？”

面对空明山主的质问，牧阳很是不快，便首接反问道：“山主在怀疑什么，我的身份武院不是应该早就核查过了吗？”

“哟，真生气了？”空明山主目光趋于柔和，进而转变态度，露出一丝爽朗的笑容，然后解释道：“你知道的，武院存在的意义，是为了对付妖族。但妖族也同样在对人族执行大渗透计划，几千年了，人族不知道有多少宗门，家族势力，被妖族渗透。这给我们造成的损失，是难以估量的。”

“所以，山主大人也怀疑我是妖族奸细？”

“本座身为武院山主，有资格怀疑一切本座应该怀疑的。别说是你，就算是你的老师，本座也可以调查。”空明山主语气依旧很柔和，但语速却有意识地加快，他继续道：“你既非先天武体，又没有祖上血脉，按理来说，你的天赋不该如此之高。这句话虽然听起来有些片面，但在修行界，这的确是一种常态。

更何况，你的武道天赋不错也就罢了，可念力天资也如此之高，就让本座不得不怀疑你的来历。”

牧阳道：“那山主查到了什么？”

空明山主摇了摇头，接着道：“本座在踏入你的意识海一瞬间，便意识到你不会是妖族奸细，不然你以为你到现在为止，还能和本座好言交谈。”

牧阳虽然不知道，他们都是如何判定妖族奸细的身份，但空明山主的判语却是给了他几分底气：“既然如此，那还请山主离开，弟子也要告辞了。”

这时的空明山主却换了一种神态，道：“诶，别急呀，本座话还没说完呢！”

“山主还有何指教，请快些吧！”牧阳没好气地道。

空明山主伸手打了一个响指，“啪”！牧阳身前便出现了一枚玉简，他说道：“本座不是什么知错不改之人，既然错怪了你，自然是要给你一些补偿的。本座虽然不知道你的天魂是什么，但看它模样，倒像是一根通天神柱。

恰好本座这里有一本传承级念术，踏天术。

本来应该是匹配一些山海、星辰之腿一类的天魂，但你的那根青铜神柱，应该也很适合。就当本座向你赔罪了，如何？”

牧阳也知道，空明山主确实没有恶意。自己虽然气愤，但对方毕竟拿出了诚意，他也不好拿着不放。于是便顺势接过玉简，回答道：“多谢山主还我清白！”

空明山主自然知道，牧阳心中仍有不快。但他也并未在意，而是嘱咐道：“牧阳，虽然我证明了你的身份，但你的天魂毕竟过于特殊，日后在使用的时候，也应当小心。”

“山主，以您的修为，也无法看透我的天魂究竟是何物吗？”虽然被对方窥探了天魂，但牧阳也确实想知道，自己的天魂到底是什么?只是从空明山主的眼神中，他也能确定，对方同样没看出来。

空明山主道：“这个秘密，或许要等你自己去揭开了。”

“行了，我先走了。”他顿了顿，继续道：“出去之后，记得不要下手太狠，适可而止！”

牧阳明白，这最后一句话是在告诉他，不要对祁九歌等人穷追猛打。

牧阳在空明山主离开之后，再度使用精神念力探查自己的天魂，却依旧一无所获，便只得悻悻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