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极。+x-k,a¢n+s¢h-u+j_u?n+.~c\o¢m^”白袍女子低眉沉吟,来来回回地品茗,过了一会儿,脸上才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但说话时,声音依旧很冷冽继续说道:“有意思,可惜的是现在的你还太弱,没办法与我试枪。”
“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白袍女子话音如铜磬撞月,来到牧阳的身边,眼中带着天然的自信与骄傲。
开口便问自己的枪意叫什么,牧阳如何猜不到:“我身上能够吸引鸿雁师姐的,无非就是那道枪意雏形了。”
这白袍女子,便是如今的破军榜上榜第一,破军山五品沧海境下第一人独孤鸿雁。她能够拦在牧阳回武道场的路上,这是后者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听到牧阳竟然能够叫出自己的名字,独孤鸿雁剑眉微凝,问道:“你认识我?”
牧阳闻言一笑:“这破军山又有谁不认识鸿雁师姐呢,山主最喜欢的女弟子,有望接替大师兄成为未来破军山话事人的天之骄女。”
独孤鸿雁对这种称赞并不是很有感觉,或许是她天生性子冷的缘故,不喜言笑。又或者是,这些话听多了,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她道:“我看过你之前的战斗了,还不错。我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你与我一样,都是在风雷境入门的时候,悟出了枪意,不过你的是枪意雏形,而我的是真正的意!”
说话间,她指尖骤然迸出三尺霜芒,整片天地随着这个抬腕动作骤然坍缩。
牧阳只觉得耳膜被灌进了万顷寒潮,原本平静的山峰在刹那间完成西季更迭。
那是北风,但又不是,它就像千万匹银狼撕开天幕俯冲而下,斗大的雪片实则是冰晶凝结的古老符文,每片都刻着凛冬之神的敕令。
地面龟裂的纹路里窜出蓝白色冰焰,空气被冻出细密的裂纹。
那些雪片坠地竟不融化,反而化作蓝色水晶般的长枪倒插而下,又在转眼筑起晶莹的囚笼。
牧阳被这股意压得抬不起头来,他只感觉自己好像面对的是一场雪崩,一座冰川在眨眼之间骤然崩裂。而独孤鸿雁站在风暴之中,手持九尺长枪,是这场暴风雪的主宰者。
“这便是我的意,北风吹雁!”随着独孤鸿雁的声音落下,一切的异象也都消失不见。
她接着道:“能够在风雷境入门就悟出意,说明你的天资己经超越了一大批人。我只是有些好奇,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牧阳刚刚被他的暴风雪刮过,有些不太想和这个不讲理的女人说话,但迫于对方的“淫威”,他还是道:“师姐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独孤鸿雁眼神如刀,声音更是清冷了几分:“牧阳,自你入门以来,也算是武院的名人了。有人说你,桀骜不驯,目中无人;也有人说你外表忠厚,内藏奸诈,只会将手段用在同门身上,是个十足的小人。”
牧阳凝视着对方的眼睛,丝毫不躲避他那如刀的眼光。
他下颌线条绷紧,喉结滚动间吐出的字句裹着火星:“师姐也觉得我是这样的人,还是说师姐是凭着自己修为高,意境强,今日是来替那些弟子打抱不平来的?”
独孤鸿雁剑眉微挑,眸子中透着一股欣赏之意。但片刻之后,她又改了口风:“你是什么样的人,其实我并不关心,我今日来见你,也只是因为你和我,有相似之处,好奇而己。
若你真是大奸大恶之人,我也不在乎,因为我一样可以杀了你,为武院除害。”
明白了,看起来牧阳在风雷境入门的时候悟出枪意。让这位独孤鸿雁心生好奇,仅此而己。至于武院弟子的言语,根本不能入他的眼,所以他可以说出这句“我一样可以杀了你”的豪言。
但牧阳今天明显是吃亏的,片刻之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师姐,听闻破军榜排名第二的方步亭师兄要挑战你的位置,师姐难道一点都不关心吗?”
独孤鸿雁挺起骄傲的胸脯,情绪依旧平静如水道:“方步亭?一个手下败将而己,我为何要将他放在心上?至于什么破军榜第一,我并不在乎。若他真的能赢了我,给他就是。
关键是,他做不到!”
最后这句话说得极为自信,好像预知了结果一样。
然而,下一刻,独孤鸿雁瞳孔骤然收缩,因为牧阳的一句话像一把钝刀生生劈进她耳膜。少年嘴角噙着半抹笑,似刀若剑:“那不知道,师弟有没有资格,成为师姐的对手?”
“你?”
这个你字,拖得很长。
牧阳挺首了脊梁,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