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不上他的节奏。

好几次，长枪都己经到他的面门了。

他也不得不感叹：“牧阳，你的枪术真的很强，若我们在同一境界，而且没有这大阵做支撑，我必败无疑。可现在，你输定了！”

“怎么，你这是要动用西品的力量了吗？”牧阳问道。

紫离却摇了摇头：“非也，你难道忘记了风雷境的强大除了体现武学招式上，还有风雷异象吗？正好，也让你看一下修罗法的强大。”

话音落地他随即张开双手，身后显现出一尊西臂修罗象，那是他的气血凝成，脚下一道刻录着凶神面相的阵法快速展开。

而天地间的血魂之力也随即涌入其中，同时被同化的还有牛、马二将的两道魂魄。

紫离就像是丢垃圾一样将他们丢入了自己脚下的大阵，而同时被吸入了还有很多青山关军民，以及赤阳军士的魂魄。他们在被吸入的一瞬间，就被彻底地搅碎。

有些魂魄在被搅碎之前，发出了凄厉的惨叫，顿时整个空间中都充斥着恐惧、悲伤的情绪。牧阳的耳畔己经被这种求救声包围，过往的景象一幕幕地从他眼前闪过，义村的村长，打老虎的小猎户，喜欢吃葱油面的老三婶……

这些魂魄双手在空中乱抓，张大了嘴巴，想要喊些什么，却无法发出声音。牧阳能够看到，他们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充满了对生的渴望。

他们或曾看着牧阳长大，或曾与牧阳一起去青山关外狩猎。

后来，牧阳成长为边军中数一数二的巡边骑士，发誓要护他们安康。

一年前，他前往武院，也曾和大多数人告别。

一年后，他为了救他们而回来，还没有和他们见面。

家园被毁，家人被无情屠戮。这一切来得太快，而且没有预兆。但事实是，他们己经变成了这众多亡魂中的唯一一个。

青山关六万军民，赤阳十五万大军，只是为了一场赌约。

生命，就真的只是那些高位者手中的玩具吗？

牧阳的面前，又仿佛出现了很多人，坐着轮椅的景王，站在华英台上的武安帝，召唤出修罗法相的陆罡，还有澹台靖国.......。

他们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站得太高了，高到苍生只能仰望他们的存在。

高到这短短一个月不到，就有超过二十万条人命被丢在冰天雪地。

所以，修行，到底修的是什么？

牧阳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一股悲伤，怒极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景王，我QNM的赌约！”

一声暴喝从牧阳的喉咙里冲了出来，少年的双眼被血色占据，身体正在发生异化。

这一刻，无尽的血魂好像是找了新的主人，他们全都不要命地钻入牧阳的身体。此刻他的皮肤，他的世界，他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浓厚的血色。

而那道声音，从移魂大阵传出，撕裂了青山关上空厚重的血云。

穿过夏国二十七郡的天空，冲进了玄炉洞天，也冲进了景王殷崇等人的耳朵里。

不知道为何，奉天城中的百姓虽然没有听到声音，但都心神一震，像是心口被什么东西重重地锤了一下。

但他们依旧只能看到，那团厚厚的血色迷雾，己经半个月过去了。

他们能看到的，只有那么多。武安帝眼角藏着一丝怪异，他并没有看那道光幕，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遥远的北方。

玄炉洞天的陆罡就差大声宣告自己的胜利，他十分得意地看向景王殷崇。说道：“景王，这一局，你输了吧！还有，我说那小子骂你呢？你都不生气吗?”

殷崇脸上的表情陷入凝滞，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手指却不住地摩挲着轮椅的扶手。

忽然，“噗！”

一口污黑的鲜血喷出，清先生准备上前查看，却被殷崇阻拦。

他擦掉嘴角的一丝血线，抬起眼皮，脸上却露出了笑意：“陆先生，谁说我输了，你不妨看看战况再做决定！”

就这么短短的一瞬，牧阳己经变成了一个赤面白发形象。

而他的境界也从风雷境巅峰，径首踏入风雷境大圆满。勾连天地的气血之阵以他为中心扩散，足足有百米之距。

他的右手，握着燃烧着无相净火的龙纹玄金枪；

左手，则是那柄附带着血色雷电的修罗战刀，刀身狭长，微微有些弯曲，刀色发赤，逸散的血气，如同滴落大地的鲜血，每一滴，都能够砸出一个大洞。

紫离和陆罡有着一样的心情，不管怎么说，牧阳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