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从的季教谕,从他比平时慢几拍的动作看出他的迷茫。
现在别说季教谕,所有的教谕都很迷茫。
江省本次乡试一旦改革,那他们针对乡试的教学内容就要发生改变。
作为一个夫子,如何教导学子将成为一个很大问题!
可是,如果只有他们江省乡试试点改革,隔年京城会试仍旧和往年一样。
那本次乡试考中的举人,岂不是要学习两种模式的考试内容,作为夫子,岂不是要教授学子两种考试知识。
如此,一定会造成问题。
一方面,学习两种模式的考试内容,增加了学子的学习难度;
另一方面,不同类型的试卷,难易程度肯定不同,不同的筛选标准势必会引发学子对其公平性的质疑。
如果江省试点改革成功,后续的会试也进行改革,他教谕的身份可能也会受到影响。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代科举一代师。
要是丢掉教谕这份职位,如何养活一家老小会成为巨大的问题……
哎!他现在一定是活太久了,竟然要考虑这么复杂的问题。
算算年纪,半截都要入土,他哪里管的了这么多的事情?
“好了,不论乡试如何改革,岁试即将临近。咱们先把今年岁试安稳度过,明年事情明年再说!”
底下一阵哀嚎,学子职责就是学习,考试是检验他们一年成果的关键。
毕竟,除了学习,他们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
可是,学子们现在被江省乡试改革的消息搞的七上八下,现在想到不久之后的岁试,更是疑问重重。
张华年听到岁试,就想到去年的四十一名,他瞬间对接下来的岁试产生疑惑。
“夫子,乡试都要试点改革,岁试难道还和往年一样吗?”
明智看着张华年,对他的勇气感到赞同,对他的行为不住点头。
去年,他还被府学教谕教训不守规矩,现在马上规矩都要没了,他们不会还要硬守着那些见不得光的规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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