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权贵人家养来用来送人的玩意…”
这句,倒是有些气了。魏翀又追着问:“可郡王府的王妃倒是记挂你的很,你不知她为了你,都顾不得郡王府的立场,一度让朕以为郡王府与逆贼有勾结呢…”“妾的夫人…”我这会又流泪了,“妾一直对不起她,妾一直让她担心了…”“陛下,妾能向你求个恩典吗?”魏翀弯了唇。“你说。”“妾的阿哥,郡王府的世子,常年与镇北候家的李世子厮混,成亲常年不顾家,陛下可否让他跟着沈括将军一起去洛河对抗汗贼。”“朕的昧昧,你这是在吹枕头风吗,你在怨他把你送到朕身边。”我酡红着一张脸,“要不是他,我跟陛下是走不到一块的。”我一桩桩一件件的数落出来。魏翀的脸越听越冷,最终变成了怜惜。他吻掉我眼角的泪,只说了一句话:“魏静是不着调,让他跟着沈括将军历练吧。”“朕会严令长公主好好看着李明蕴的。”“好、好…”似醉似迷的眼眸里带了很多情绪,我娇痴着,阿哥李世子,愚妹再帮你们一把吧,你们可得好好捉住这个机会。我只是把机会递到他们跟前,要不要做是他们的事了,他们最好都全无理智像话本那样隐姓埋名,将把柄递到我手上。我于魏翀,就是闲睱时余逗的猫,偶尔亮爪无伤大雅,只要利爪不是对他,我的要求不过份,他基本都会满足。更何况,我是个无家可归、没有一点威胁力的可怜女人。是他亲自把我打回了深渊,亲自将我驯成奴,为了那点同病相怜,他乐得跟我玩。…当然我也乐得跟他玩。我是个会演戏伪装的女人,当我想演戏的时候,就连我自己也分不清。次日,我头昏沉沉的醒来。黄庸一脸喜意跟我说,陛下今后都免了事后汤了。我随意问,“陛下什么时候走的。”“今晨才走的,走前还吩咐了莫要打扰夫人,让夫人多睡一会。”我看了一眼盖在身上的大氅,将它放到一边去。腰肢酸累,我坐在铜镜前,梳着发。黄庸佝着身子伸手过来,我看了他一眼,将梳子给他,他轻轻给我梳起发。“夫人这发色好…要这样一直梳下来,人生才顺遂安康。”我笑一笑,我们俩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同一种颜色。这种颜色如果有名字的话,那姑且可以称做向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