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焰沾到湛瑶发梢的瞬间,我后槽牙咬得生疼。¢n′e-w!t¢i^a′n.x_i!.!o·r-g·
她尖叫着往我怀里躲,我看见橘红色火苗顺着她栗色发尾往上蹿,像条吐信的毒蛇。
手忙脚乱拍打的时候,掌心触到一片焦硬——她手背已经烧出铜钱大的黑痂,指甲盖边缘泛着诡异的青,擦都擦不掉。
\"这火不对。\"她喘着气退后半步,银链在胸前晃出残影。
我这才注意到,喷泉里的冰晶正在融化,刚才被金纹点亮的梧桐叶蔫头耷脑垂下来,连花坛里的波斯菊都蔫了,花瓣蜷成黑褐色。
黑焰舔过的地方,像被抽干了所有生气。
\"尸油火。\"我喉咙发腥,解剖室那具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突然浮现在眼前。
上周深夜查案时,我撞见过它——青灰色皮肤鼓着水泡,眼眶里爬满蛆虫,指甲缝里卡着半片槐树叶。
此刻它正贴在实验楼二楼窗户上,脸被玻璃压得变形,嘴角咧到耳根,指尖沾着黑焰,正一下下敲玻璃。
\"它在召唤。\"湛瑶拽我袖子的手在抖,\"晨子,你看地面。\"
我低头,地砖缝里渗出墨汁似的液体,顺着黑焰的光连成网状,像某种古老的符咒。
风卷着焦味灌进鼻腔,我突然想起郑神秘人说过的话——\"当腐土开始睁眼,邪火便要吞尽生气\"。
\"退到花坛边!\"我拽着她往波斯菊丛跑。′k?a·n?s?h`u/b`o_y,.,c~o-m·
黑焰蔓延得比我想象中快,刚才还在十米外的火苗,眨眼就舔到了喷泉栏杆。
金属被烧得发红,\"吱呀\"一声歪倒,溅起的水花刚碰到黑焰就蒸发了,连水蒸气都是黑的。
\"普通灭火器没用。\"湛瑶突然蹲下来,用银链尖端挑开一丛焦叶。
我这才发现,被黑焰烧过的波斯菊茎秆上,缠着细如发丝的黑丝,\"它在吞噬植物的生命力。
刚才你的金纹能调动自然能量,现在......\"
她话没说完,头顶传来破风声。
我抬头,黑雾凝成的蛇眼正往下滴黑油,每一滴落进黑焰里,火苗就蹿高半米。
实验楼里的尸体突然举起手,玻璃\"咔\"地裂开蛛网纹。
我后背的龙纹凉得刺骨,那是危险逼近的信号。
\"郭晨!\"
沙哑的声音从背后炸开。
我转身,穿黑袍的郑神秘人不知何时站在喷泉残骸旁,兜帽压得低低的,只露出半张泛青的脸。
他手里握着截槐树枝,枝桠上挂着带血的符纸——和黑雾核心那截树根上的一模一样。
\"邪火是诅咒之灵借腐尸怨气所化。.t?a-k/a`n*s*h?u~.?c′o.m′\"他的声音像砂纸擦过铁皮,\"要破它,用你新悟的逆生之力。\"
\"逆生之力?\"我想起三天前在老槐树洞前,金纹突然逆转流动方向时,体内泛起的那股清凉。
当时湛瑶说那是\"生命力的反哺\",可我根本没摸透怎么用。
\"它吞生气,你便逆着吞。\"郑神秘人将槐树枝抛过来,符纸在半空烧起来,\"用你和自然共鸣的根,反着走一遍。\"
槐树枝落在脚边,焦黑的符纸灰烬飘到黑焰上,火苗猛地一缩,像被烫到了。
我突然明白——刚才黑雾核心是镇灵阵的阵眼,而这截槐树枝,应该是阵眼的\"钥匙\"。
\"瑶瑶,帮我挡半分钟。\"我抓住她的手,她手背上的黑痂硌得我生疼。
她没说话,银链\"唰\"地绷直,缠上最近的梧桐树。
树身立刻泛起青光,银链过处,黑焰被逼退半尺。
我闭着眼靠在波斯菊丛边。
龙纹从后颈爬向心口,像有条冰蛇在皮下游走。
记忆闪回老槐树洞:月光透过树缝洒在金纹上,金纹突然逆转,从指尖流向心脏,那时我听见了花开的声音,闻到了晨露的味道。
现在,我需要再逆一次。
黑焰的热度烤得眼皮发疼,我强迫自己忽略耳边的噼啪声。
金纹在血管里游动,这次我没顺着它往前冲,而是攥住最前端的那缕,轻轻一拉。
像有人用细针挑开血管,金纹逆着方向倒灌。
后颈龙纹烫得发烫,我听见骨骼\"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