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艾儿信以为真,不管不顾的就把如意糕往嘴里塞。*零^点-墈+书· !哽?歆·罪\全~
狼吞虎咽的吃了大半碟后,突然,她表情更加痛苦的捂住了肚子,身子也蜷缩成了虾米状。
碎瓷片扎进她的肌肤,一时间鲜血淋漓。可她就像感觉不到流血一般,整个人不停的抽搐。
“你这不是蚀骨花的解药!南少泽,你给我吃了什么”
“哦,朕差点儿忘了告诉你,这是加了断肠散和的面,是更毒的毒药哦~”
南少泽蹲在地上,语调轻快,嘴角上扬。
他一边抚摸着那张人皮面具,一边耐心的给她解释道,“断肠散,顾名思义,服用者会肠穿肚烂,绞痛而死呢。”
赵艾儿目光大骇,“南少泽你个狗娘养的小兔崽子!你卑鄙,你言而无信!你明明说了只要我说出有价值的东西,就饶我一死,你”
南少泽毫不在意她的辱骂,眼里毫无波动,打断了她的话,“难道,你说的东西有价值么?”
“?”
“啊——”
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之后,赵艾儿对天大喊了几声,看上去前所未有的激动与惨烈。
见她如此,南少泽明白这女人嘴里再挖不出别的东西了。\鸿!特+晓*税~蛧′ _蕪\错~内′容¨
那人,也就没有必要留着碍眼了。
他手腕一转,抽出身上配剑,直接朝着女人的脖颈抹去。
手起剑落,鲜血喷溅而出。
南少泽迅速闪避开,却还是有一星半点沾上了他的衣角。
他垂下眼眸,扫了一眼赵艾儿死不瞑目的模样,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皱了皱眉,“啧,真是晦气。”
“白延庆,朕要去沐浴更衣。吩咐宫人把这里收拾干净,不许走漏一点儿风声。另外,告诉无极殿的在场之人,今夜之事,谁若是出去乱嚼舌根,朕必诛他九族。”
瞧陛下的模样,定然是不想再用人皮面具重新捧一个假太后出来,高坐明堂了。
虽说封了下人的口,可大齐的太后娘娘突然人间蒸发,消息肯定是瞒不住的。
于是,白延庆神色慎重的回答道,“老奴明白,可兹事体大,还得陛下您金口玉言,给事情盖棺定论,奴才也好早做准备。这太后娘娘突然暴毙,她”
南少泽脚步不停的往殿外走,像是一刻也忍不得自己身上的鲜血似的,满脸嫌弃。
夜风将他的话送到白延庆耳边,这位心狠手辣的少帝说的是——
“谁说朕的母后是暴毙?分明是恭王谋逆,挟持母后逼朕退位,母后是宁死不遂贼子意,撞柱而亡。′鸿¨特?晓-税`惘′ ~罪′薪_漳·结?埂¨新?快-”
“传朕令,明日罢朝。还有,召沈玉衡入宫觐见。”
“老奴遵旨。”
……
天光刚刚大亮时,白延庆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沈尚书府。
沈府里,自从秦思婉有孕之后,是百般的不适。今日头疼,明日腹坠,根本没个消停。
恭王妃得知消息后,带着不同的太医来了沈府许多次,只是得出的结论都大同小异。
无非就是说芳菲县主这一胎怀相不好,需要格外重视小心,最好是卧床静修,心绪不能起伏太大。
一听太医说了这话,沈夫人就立刻精神百倍的跳了出来,要让自己的儿子与秦思婉分房别居。
秦思婉虽有意见,却碍于医嘱,含恨答应了下来,只等孩儿生下来再继续与沈夫人开战。
婆婆与儿媳妇两方博弈之时,沈玉衡夹在中间,却是什么表示都没有。
他只是听母亲的话,搬离了蘅芜苑,又住进了江安宁从前的僻静院子。整日里除了上朝、处理政事之外,哪里也不去。
白延庆见到沈玉衡时,他已经起了个大早,正在书房里练字修心。
沈玉衡抬头,笑问道,“白公公来了,可是陛下召见?”
“是的,沈大人。今日免朝,陛下独独召您一人面圣,您快请吧。”
换了平日,白延庆定然是要寒暄几句的。
可今日事态紧急,他气儿都没喘匀就直入主题,拉着沈玉衡就要走。
路过蘅芜苑时,就听见两个女人吵架的声音,一声盖过一声,针锋相对的,谁也不让谁。
白延庆脚步顿住,小心翼翼的斟酌着用词,“是沈大人家中女眷相处不洽,起了口角是非么?您可要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