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之交锋互为映照。
刘备强行抑制住体内激荡的“气”与濒临爆发的“意”,顺势弯腰拾箸,面上恢复一丝苍白。“一震之威,乃至于此……”他巧妙地借雷声为自己身体失态找了借口,仿佛只是纯粹的肉体畏惧自然之力。他瞬间将自身的“意”再次深藏,隔绝了与曹操“霸者之意”的碰撞。
曹操望着他,眼神似乎闪过一丝探究,但刘备的伪装已然完美。“大丈夫亦畏雷乎?”他笑着问。
“圣人闻迅雷风烈必变色,何况备乎?”刘备回应得滴水不漏。他将自身的反应归为凡人对天地伟力的本能敬畏,完全掩盖了那是“意”境被洞穿后的真实惊悸。这份临危不乱、瞬间调整自身气机与意境的能力,正是其高智商与潜力结合的体现。曹操似乎相信了他的解释,没有再生疑。
天雨初歇,园外传来兵戈相击的喧闹,两个身影破开阻拦闯入后园,手中提着染血的兵刃——正是关羽和张飞!他们自城外射箭回来,得知刘备被召入相府,忧心安危,那种浓烈的“护兄之意”与警惕的“杀机”混杂着冲入园中,径直冲向亭前,卫士根本拦不住他们本能释放的强大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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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刘备与曹操安坐对饮,二人才略微收敛自身迫人的气机。曹操见状,似笑非笑地问:“二位将军缘何而来?”
关羽手中青龙偃月刀收于身后,刀锋吞吐着难以驯服的寒芒,他收敛外放的“意”,显得从容,他刻意放慢的呼吸,暴露了之前焦急的内心。“听闻丞相与兄饮酒,特来舞剑助兴。”
曹操目光在关羽、张飞二人之间来回逡巡,这两人的“意”无比纯粹,关羽如古井深渊,藏而不露;张飞似火山爆发,炙热直接。他们身上强烈的武道气息,是纯粹的力量象征。他笑了,这笑容在昏暗的天色下显得莫测。“此非鸿门会,何用项庄、项伯?”他看穿了他们的紧张,却不点破其真实的“护卫之意”。
刘备也笑了,笑中藏着劫后余生的不易。曹操命人取酒,“赐与二位壮士压惊。”他用“壮士”而非将军,略带几分轻蔑,也点明在他眼中,这两人只是勇武之士,缺乏政治头脑。
酒毕席散,刘备告辞。关、张出府后长舒一口气。“险些惊杀我等!”张飞尚自气急。刘备遂将方才落箸之事及自己借雷声掩饰的巧妙之处告知二人。
关羽若有所思,问道:“兄长隐匿心志,佯作俗务,却为何仍被曹操看破?”
刘备答:“非是他看破,是他以自身强大的‘辨人意’之术,触碰到了我灵魂深处未曾外露的‘意图’。.五¢4.看?书/ ,庚?新/嶵¨哙_我在园中躬耕,是压抑自身的‘气’,但核心的‘志’与‘意’难以彻底消弭。曹操提及英雄,并非寻常对话,而是以他理解的天地大道与人雄之‘意’,引动试探。那一刻,他将‘英雄’的标准——‘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投射而出,我潜藏的‘意’与之共鸣,产生了失控的震荡。这说明,意境的修为,有时比外放的‘气’更难隐藏。”他的话语中透着对“意”理解的深入,远超关张所理解的武道纯粹之力。关张听闻,方知自家兄长深不可测之处,不唯仁厚与计谋,更有这层难以言说的“意”境运用。二人叹服:“兄长真乃高见!”
次日,曹操复请刘备。正值宴饮,人报满宠探听袁绍情况而归。曹操召入询问。满宠乃是具备探查能力者,他的回归带来的是战场的讯息。
“公孙瓒已为袁绍所破。”满宠语带肃杀,仿佛带回了战场上的腥风。刘备闻之,心头一紧,追念当年荐举之恩,更有故人赵云生死不明的忧虑——赵云乃纯粹枪术与赤胆忠义之“意”的体现者,若陨落,实为天地之殇。
满宠详述了公孙瓒败亡过程:易京固守,粮秣充盈,然因其固执不肯援救被围将士,导致军心离散,怨气积聚。袁绍围而不攻,以挖地道焚楼取胜。公孙瓒最终杀妻自焚,整个易京城被战火与败亡者的“怨煞”所笼罩。袁绍接收公孙瓒旧部,其声势所带来的压迫感与侵略性“意”大增。
同时,淮南的袁术,骄奢过度,对麾下军民毫无怜恤之“仁”,其统治之地“正气”凋零,“煞气”与“怨气”弥漫。部下离散,力量崩塌。他欲将帝号让予袁绍。这举动,是两种不纯粹“意图”的汇集——袁术苟延残喘的妄念与袁绍攫取更高权力象征的野心。
刘备心中暗潮涌动。袁绍势大,但其根基在袁家四世三公积累的“世家之气”与士族门生构筑的人脉,而非其自身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