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风,树叶的影子没有半点动弹的意图,是她的身体在战栗,在颤抖、
他们两个一样。~零+点\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在很久之间,就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她表现得太害怕了。
这种事情,越过世俗常伦,就算两人之间没有半点血缘,也会被溺毙在咸水之中。
她将承担一切过错。
你会后悔的。海因里希伸手揽住她,急不可待地抚上她的脊背。
“你会后悔的。”他说。这是他唯一能够说出的话语。
“也许吧。”
这样的事情只会有一个结局,他那残存的理智能够设想的最坏结局在一个美梦般的回应中彻底破碎。
身体却比意志更加明确真正想要的东西,并已经付诸行动。
“这是花园。”他又提醒了一次。
“不会有人的。”夏洛特勒紧海因里希脆弱的身体,用有力的动作作为唯一的回应。
早在她端着茶水和点心进入伯爵的书房前,花园的佣人和园丁就被她打发走了。+6\k.a!n?s¨h\u,._c¢o/m+
“只有你和我。”
海因里希的吻在距离她嘴唇不到半指的距离停住。
夏洛特自诩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猎手,也被他几次三番的犹豫弄得有些烦躁。
她不喜欢太犹豫的对手。身不由己的时候无法控制,但在掌握了属于自己的选择权后,她喜欢那些坚定的,充满挑战的对手。
阿尔伯特那种野心勃勃的家伙恰好符合她的狩猎标准,而海因里希,这位成长在花园里教养良好的贵公子实在是太委婉,太柔和了。
都怪他这具容易受伤生病的身体。
她伸手捧住海因里希的脸庞。
只看这幅漂亮的长相,他实在讨人喜欢,而此刻皮囊上的瑕疵,也让他更加真实。
这么看起来,他还真是个容易受伤又脆弱的玻璃娃娃。
夏洛特踮起脚。
两人已经结束散步,从随时有可能有人闯入的花园回到绝不会被下人打扰的伯爵卧室。/6`1!看′书*网^ ?已′发_布`最*新!章.节¨
她又一次主动打破不值一提的距离。
鼻息交融,擅长于此的女人伸出手,攥着海因里希的衣袍,拽着他,强迫他面对此刻。
虽然她不是凯瑟琳,但两人依然是名义上继母与继子。
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挑战,这家伙想让她一个人付出代价?
她可不同意。
她要他需要她,依赖她,信任她,要他无法思考地主动接近与靠近他。
所谓的世俗常伦,是道德高尚者亲手为自己佩戴的枷锁,将他们吊束在神圣的高处,作为一团审视的火焰,自以为崇高地做出牺牲。
而真正能从这类追逐游戏中获得利益的玩家,从来不抬头看高处普度众生的圣光。
她的眼中只有目的,心中也只有想要得到的东西。
海因里希是伯爵爵位的正统继承人,他的真心,远不如他在遗嘱上* 签下的名字更有分量。
她敏锐察觉他的生涩。
她可真该死。夏洛特轻轻退开些,手指却更深入他的发丝。
她早已有预料。海因里希从未有过经验,没有和人亲过嘴或者睡过觉,但知道与体验不同,当他笨拙呼吸的气流触及她的面颊时,她还是有一瞬间地忏悔。
这种自责的情绪很快就被一种愉悦感替代。
和阿尔伯特之间的争夺较量有一种厮杀的快感,与海因里希之间的温存则是另一种。
她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无用的自责上。
“海因里希。”她在吻与吻的间隙呼唤他的名字,没有特意的黏腻,也没有扭捏的造作。
她有些缺气,声音因此断断续续。
“这样。”
“我们会被杀的。”
是的。
即使他不是教会虔诚的信徒,伯爵的身份也使得他必须作出表率。
他会被剥夺爵位,流放到苦寒之地。
而她会被淹死,或者文明一些的枪决。
他想说保护她的话语,像是一个轻易被戳破的泡泡一样的谎言。
在海边,海浪冲刷海岸时总是会形成许多这样的泡泡,在阳光下,光色散成七种颜色,常让幼年的他望得出神。
他说不出口。
战争的余烬将他无情碾压,那位教会的主教亲口承认,伯爵与平民一样,都是可以被牺牲的货物。
他怎么可能保护凯瑟琳?
海因里希退了一步。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