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感觉头也不晕了，脑也不旋了，夏郁立刻精神起来，她盯着车窗外看。_3\3*k~s￠w·.\c￠o¨m_

冬日里，昨日晚上没有下雪，地上没有雪。正午太阳高悬空中，照得人暖暖的。

车窗外京城街道上，每一家门口都摆着一个小火堆，火堆熊熊燃烧。

有人将纷纷扬扬的纸片丢入火堆中，这一幕看起来很像烧纸钱。

咦？这是在干什么？

夏郁好奇望着这一幕：“他们在祭祀祖先？”

黎织看一眼车窗外，车窗外的平民百姓们在过年前一两个月烧纸片，纸片代表着妖魔鬼怪，将它们烧死就可以过一个好年。

这是景朝这几十年来忽然冒出来的一个行为，京城尤其盛行，夏郁是京城人，她理应知道。

但黎织听她心声，夏郁完全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

他只得解释：“快过年了，他们在驱逐妖魔鬼怪。”

夏郁：“？”

她怎么不知道过年前要烧纸片驱逐妖魔鬼怪？

夏郁更加好奇地望着他们了。*5*k?a_n+s¨h￠u~.^c?o^m~

其中有一户人家离马车有点近，夏郁便看清了他往火堆里丢的纸片是许多有着动物特征的人类和有着许多人类的特征的动物。

冷风呼啸，将这户人家的火堆吹灭了。

他叹息一声，进屋拿火钳子继续打火。

风将三张纸片吹入马车内。

夏郁抓住它们，将它们摆在桌上。

第一张纸片是长着一对兔耳朵的人。

夏郁：“兔子精。”

黎织看一眼这个兔耳人：“那是兔妖，会大晚上扮作漂亮女人或男人的样子，吃被它迷惑的人的心脏。”

这是贪图美貌，活该被吃的人。

夏郁看下一张纸片，这张纸片是长了人嘴的熊。

“这是熊仙？”

“画皮熊魔。”

“它也吃人的心脏？”

“它会将落单的人的皮剥了，穿在自己身上，自己装作这个人。~q·u`s·h.u¨c*h,e`n¨g..^c\o?m`”

夏郁想了想自己的亲朋好友要是哪一天被画皮熊魔取代了……还有点恐怖。

她打个冷颤，看向风吹进来的最后一张纸片。

这张纸片却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纸人，完全没有特殊的地方。

“这是人吗？看不出来像什么妖魔？”

她抬头看黎织。

黎织将这张纸人拿起来一看。

“是鬼怪，会附身人。被这些鬼怪附身的人会忽然性情大变，失去记忆，或有了点石成金，指尖冒火，瞬移等鬼怪的能力。”

夏郁怎么听怎么觉得有着读档能力的自己像个鬼怪……

她双手撑脸问黎织：“殿下，你以前遇到过想我这样会读档的人吗？”

“你是第一个。”

夏郁觉得稀奇了：“那你第一次见我读档的时候没觉得我是鬼怪吗？怎么没将我抓起来烧了？”

黎织心道如果她是鬼怪，那他也是鬼怪，他要烧也是先将自己烧了。

他不想跟夏郁讨论奇异能力这个话题，生怕夏郁忽然再来个“你怎么跟会读心一样”。

他淡淡看夏郁：“我现在把你烧了？”

不可以。

怎么可以这样。

夏郁立刻摇头。

纸人的话题就此结束。

夏郁继续看窗外，她又看到一些几百年前的习俗，这些习俗有的眼熟，百年后还在流行，有的陌生奇异，估摸着没有流传下来。

夏郁不时问一下黎织那些陌生的习俗是在干什么。

问烦了，黎织深沉看她：“你是在京城长大的？”

夏郁点头。

前世的她就是在京城长大的。

她正疑惑黎织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黎织便幽幽注视着她。

“京城每年年前都会弄这些，你一个京城人不知道？”

夏郁心脏猛然漏了一拍，生怕黎织下一杪就问“你连这都不知道？你不会真的是妖魔吧？”

“知道，知道，我当然知道呀。我只是想看看殿下知不知道。”

夏郁灿烂笑。

背地里她冷汗直冒，生怕黎织真将自己当成妖魔火烧了。

——别说，她一个后世人，完全没有记忆，还带着读档能力来到自己前世的身躯上，咋一听还真有点借尸还魂的妖魔感。

夏郁不知道这借口黎织信了没有，她自己都不太信。

但好在黎织没继续跟她说话了。

夏郁安安静静看起窗外的风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