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正斜靠在太妃椅上吃南边新来的果子,听江诚这话心里舒坦了一瞬,从前她爱点欢宜香,那是因为她爱胤禛。
如今想通了些事情,对胤禛的爱意也就没这么浓烈了,有时候想到梦中那个抄了皇后娘家的皇上,就有些讨厌胤禛,这几日里都没有点过欢宜香,只有昨日胤禛来的时候,才拿出来做做样子。
如今有了借口,心里更是开心。
“本宫知道了,颂芝,将”欢宜香都拿过来吧,给江太医带回去,否则本宫怕是要忍不住点上。”
不知道哥哥如今怎么样了,那日血书就是告诉年羹尧不能如从前那般张扬,点明了胤禛恐怕对年家早有不满,细想了许多不满的表现,都一一写上,还列了几位前朝开国功臣最后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例子。
最后告诉年羹尧,如果不信她,可以下次班师回朝时受点小伤,再上书加重伤情,胤禛定会做足体恤臣子的戏份,派太医为他诊治,让年羹尧紧盯派来的太医,谨防在伤势上作祟。
年羹尧收到信后沉默了两天,若是别人写的血书或是年世兰写的书信,他可能还不会相信,但年世兰从小骄养长大的人,最是怕疼怕流血,却写了一封足足三页的血书。
仔细回想皇上对他的态度,又差人在京中打听了些事情,才决定在这次战役中故意受伤,年世兰想得简单,胤禛心思缜密,若是寻常小伤,又岂能瞒得过他。
这次年羹尧是真的的受了伤的,伤在左腿,至今无法站立,因怕年世兰担忧,特意让胤禛不要告诉她伤得这样重。
年世兰知道江诚是能联系到年羹尧的,自从血书送出去后,只回了一封简单的书信给她,让她别担心,自己心里有数,可年世兰怎能不担忧。
“你可有本宫哥哥的消息?”
江诚额头冒出一丝冷汗,想到年羹尧交代的话,“回娘娘,年将军己经在回京的路上了,只是腿部受了些轻伤,所以行程慢些,娘娘放心,皇上己经派了章院判去诊治了。”
年世兰这才真正放下心来,哥哥能听进她的话,往后必然会更加注意,年家想必不会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