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玉清递来的绢帕,擦了擦手,漫不经心道,“看来温实初并未告诉她籽香是咱们的人。”
安陵容眸光一沉,“云初姐姐的药方,让温实初过了这么多年的逍遥日子,如今要除掉他,倒是棘手。”南希沉思片刻,唇角忽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除掉难,可自杀容易啊。”安陵容微微皱眉,眼中闪过疑惑,“姐姐这是何意?”“他这么多年未曾娶妻,对惠贵人想必情根深种,若是惠贵人身患急症暴毙,心上人殉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至于他是否真的殉情,并不重要,只要有一封遗书,有个由头便足够了。”南希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安陵容眼中寒光一闪,转头吩咐叩香,“惠贵人心系皇上,以致缠绵病榻,不必用什么隐晦的手段,温太医聪慧,自会明白该怎么做,也省得脏了咱们的手。”叩香福了福身,恭声道,“奴婢明白。”次日一早,安陵容领着叩香捧着食盒往养心殿而去,果不其然宜修还守在胤禛身旁。安陵容放轻脚步,轻拍假寐的宜修,“皇后娘娘,您先回去歇歇,臣妾在这儿守着便是。”宜修睫毛轻颤,抬手指了指外间,示意出去再说,安陵容搀扶着她步出内殿,待扶着宜修在罗汉床上坐稳,叩香已麻利地打开食盒,白玉碗里燕窝鸡丝粥还腾着热气。“皇后娘娘先用些粥再歇着,太子和怡亲王那边,弘承一早便送了滋补膳食过去,娘娘尽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