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儿都飞了,急急忙忙就拿着这堆生肉就去派出所报了警。
“你们是不知道,那天那个人肉的味儿啊……”拾荒男人捂着腹部,摆了摆手,“就在我鼻子里,怎么也散不去。”被男人声情并茂的讲述所感染,不少学生已经默默退到了人群外低头干呕。田南栀莫名被人群推搡到了前面:“那这个案子破了吗?”拾荒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破什么啊,连脑袋都找不到,尸体又被切成一块一块的,最后当然就是不了了之了。”这个案件对进步肉联厂的影响最大,此事一出,整个厂房都被封了,工人也全都抓起来去问话来着。整个城市都知道肉联厂在卖死人肉,即便调查过后解封了,也没有人再敢来这家肉联厂买肉。“不过,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肉掺和在猪肉里……”拾荒男人想到了什么,提出一个猜想,“警察猜想凶手应该就是肉联厂的工作人员。”苏谣忍着恶心:“那有列为怀疑对象的人吗?”会不会猪头屠夫跟这场分尸案也有联系?拾荒男人想了想,认真地点了下头:“大家还真想起一个人,肉联厂的阿贵,那次死人肉的案件前后就一直没有人看见过他,直到现在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李阿贵话少但是干活很麻利,从来没有出现过无故旷工的情况,就是这次的案件前后,他突然有几天就没来上班,厂长也联系不上他。“阿贵就是肉联厂的剔骨工,手法可娴熟了,大家都觉得这些死人肉都是他剔下来的!”田南栀皱了下眉:“那他杀的人会是?”说到这里,拾荒男人四周看了一眼,故意压低声音:“他媳妇儿也突然不见了,你觉得的呢?”拾荒男人一脸神秘地挑了挑眉,好像这个案件的真相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人群中有人接着再问:“那他杀人的动机呢?”“动机嘛,肯定是因为他那个媳妇儿老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啊,一看就是养不到家里的!”拾荒男人一提起这个,就突然有了身为男性的义愤填膺,“肯定是阿贵发现自己被戴绿帽子了啊!要不然就阿贵那个老实的样子,不把他逼急了,哪能会走上杀人这条路呢!”“依我看啊,这事儿也怪不着阿贵,兔子极了还咬人呢,哪个男人能忍受媳妇给自己戴绿帽子啊?”拾荒男人冷哼一声,听起来还挺同情阿贵。¨3¢8+k+a·n+s\h·u′.*n!e\t-田南栀没什么表情:“他媳妇给他戴绿帽子,你看见了?”“那我从哪儿能看见去?”拾荒男人干笑了两声,露出一排黑黄的牙,“她那媳妇儿我见过,涂脂抹粉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涂脂抹粉的就不是正经人了?”这时候,人群里站起来一个打扮得很时髦的女学生,撩了下长发,冷笑道,“大爷,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呢?来来来,你给我仔细说说,我哪儿不正经了?”拾荒男人没想到会被人正面怼,尴尬的扯了一下唇。几个男学生帮着大爷:“喂喂喂,大家都说正事呢,怎么还说到你身上了?”时髦女生微扬起头:“我听着不爽就想怼啊,怎么,有意见?”“呦呵,你很拽嘛。”这几位男学生好像是同个寝室的,往前走了几步,一副要约架的样子。他们刚要张口大骂,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的几条绿藤就堵住了他们的嘴,绿藤越长越茂盛,撑得他们腮帮子顶得老大。叶三绮隐藏在人群中,和精灵小绿默默击了下掌。她们越来越有默契了,叶三绮只用一个眼神,精灵小绿就能明白她的意思。拾荒男人哪里看见过这个场面,植物长在人的嘴里,看见就吓破了胆儿。他趁着混乱,找了个空儿就扛着玻璃瓶匆匆离开了。苏谣目送拾荒男人的背影,问田南栀:“不用再把这件事问仔细点?”“没必要。”田南栀发出一声轻嗤,“问得再多也都是他对受害者的贬低。”这样的事情田南栀见得太多了,一些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只知道些皮毛,就夸张的进行受害者的有罪论。 他们欺负死者不会说话,连八竿子打不着的路人都能往受害者身上踩上一脚,这样获得的信息在田南栀看来,就是没有营养的语言垃圾。田南栀三人走在一起,又重新返回进步肉联厂。长到膝盖高的杂草调皮的在她们腿边划过,安静间,耳边全都是沙沙沙的声响。她们在光屏上做着笔记。其实拾荒男人说了这么多,摒弃了过多没有根据的猜测,总结起来就只有几点:1、肉联一厂曾经卖过死人肉,拾荒男人就曾经购买过。2、这个案子还没有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