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敲打在车顶的声音渐渐变得稀疏，车窗上的水痕被路灯映照成流动的金线。`如.文,惘~ ,免?废,跃*黩!顾凌霄透过后视镜看到白晓晨歪倒在儿童座椅上，睫毛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小嘴微微张着，呼吸均匀而绵长。

“睡着了。“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刻意伪装的温和。

陈书婷闻言转身，长发扫过顾凌霄的脸颊，带着洗发水的淡香。她伸手轻轻抚平儿子皱起的眉头，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瓷器。“今天吓坏他了。“她喃喃道，声音里满是心疼。

车停在别墅门前时，陈书婷刚要解开安全带去抱孩子，顾凌霄就按住了她的手。“我来。“他嘴角挂着体贴的微笑，眼底却一片冷静，“你膝盖还在发抖。“

这倒是实话——方才在游乐场，陈书婷跑得太急，跪在地上蹭破了皮。此刻她的黑色牛仔裤膝盖处还沾着泥水，只是情绪太过紧张没察觉疼痛罢了。

“可是...“陈书婷犹豫地看着熟睡的儿子，又看了眼顾凌霄线条冷硬的下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小心他的头。“

顾凌霄动作娴熟地解开儿童座椅的安全带，将白晓晨小小的身体捞进怀里。`优-品~晓_说/徃\ *首`发!孩子比想象中轻，像个没有生命的布偶般软软地靠在他胸前。有那么一瞬间，顾凌霄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收紧——只要稍微用点力，这个麻烦就能永远消失。

“凌霄？“陈书婷站在车门外，雨伞倾斜着为他挡雨，眼中满是担忧，“是不是太重了？还是我来...“

“不必。“顾凌霄调整了下姿势，让孩子的脸埋在自己肩头，避开陈书婷的视线。他迈步走向别墅，刻意放慢脚步配合陈书婷的步伐，像个尽职的继父。

别墅里，两名值班警察正在做最后的现场勘查。看到他们回来，年轻些的警员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顾凌霄怀里的孩子。“找到就好。“年长的警官合上记录本，“门窗我们己经简单加固过，明天会有专人来做全面检修。“

陈书婷道了谢，领着顾凌霄上楼。白晓晨的卧室在走廊尽头，蓝色星空壁纸，地上散落着恐龙玩具。顾凌霄弯腰将孩子放在床上时，白晓晨突然咕哝了一句梦话：“爸爸...“

陈书婷的手猛地攥紧了门把手，指节泛白。.秒!漳+结.暁!税¨罔? _更?欣,蕞¨全-

顾凌霄恍若未闻，动作轻柔地给孩子盖好被子，甚至还抚平了被角。他转身时，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微笑：“睡得很熟。“

陈书婷的眼圈突然红了。她快步走进来，在儿子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然后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顾凌霄慢条斯理地关上门，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主卧的灯亮着，床头柜上白江波与陈书婷的结婚照在暖黄灯光下格外刺眼。照片里的男人搂着新娘的腰，笑容志得意满，而陈书婷一袭白纱，美得惊心动魄。顾凌霄的目光在那张照片上停留了两秒，然后若无其事地开始解领带。

陈书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脸色瞬间煞白。她几乎是扑到床边，拖鞋都来不及脱就踩上床垫，一把将相框取下。“对不起，我忘了这个还...“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手指紧紧攥着相框边缘，指节发青。

顾凌霄将领带慢慢绕在手指上，眼神幽深：“不必道歉。“他声音温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我理解。“

陈书婷咬着唇从床上跳下来，赤脚跑到衣柜前，慌乱地将相框塞进最底层的抽屉，还用几件衣服盖住。她的背影单薄而脆弱，肩胛骨在真丝睡衣下清晰可见，随着呼吸急促地起伏。

顾凌霄无声地走到她身后，在她转身的瞬间将人搂进怀里。陈书婷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衣柜门上。“凌霄...等一下...“她的声音发颤，睫毛快速扇动，“今天太乱了，我还没...“

“嘘。“顾凌霄低头含住她的耳垂，感觉到怀里的身体猛地一抖，“你需要放松。“他的另一只手己经探入睡衣下摆，掌心贴着她紧绷的腰线缓缓上移。

陈书婷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她应该拒绝的——儿子刚经历危险，前夫的遗像还躺在抽屉里，这一切都太不合时宜。但顾凌霄的指尖像带着电流，所到之处她的理智节节败退。

“关...关灯...“她最后挣扎道，声音细如蚊呐。

顾凌霄低笑一声，伸手按下墙上的开关。黑暗瞬间吞噬了房间，只有窗外偶尔闪过的车灯在墙上投下短暂的光痕。他一把抱起陈书婷，在她小声惊呼中将人扔到床上，随即覆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