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晨像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顾凌霄满意地看着他眼中的信仰一点点崩塌——这就是他要的效果。￠精-武^暁?税*蛧\ -勉￠费`阅-渎*

摧毁一个孩子对父母爱情的美好幻想，就像推倒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卧室里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顾凌霄立刻换了副表情，拍拍男孩僵硬的肩膀：“去洗把脸，我叫早餐。“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

白晓晨机械地转身走向洗手间，背影佝偻着突然小了好几岁，顾凌霄注视着他同手同脚的步伐，嘴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冷笑。

“约翰。“他对着空气唤道。

金发保镖如同幽灵般从玄关阴影处现身，手里己经拿着酒店内线电话。“早餐菜单在茶几上，BOSS。“

顾凌霄点点头，走向落地窗。

晨雾中的京海像幅水墨画，远处海湾大桥上己有车流闪烁，他摸出烟盒，想到陈书婷讨厌烟味又放了回去。

透过玻璃反光，他看到白晓晨从洗手间出来，脸上还滴着水，眼睛肿得像桃子。

男孩警惕地绕开他，蜷缩在沙发最角落，抱着靠枕像抱着盾牌。

顾凌霄懒得理他，拿起菜单勾选：虾饺、皮蛋瘦肉粥、叉烧包——全是陈书婷爱吃的，他笔尖顿了顿，又加了份儿童套餐。′d-u¨s_h,u′8/8..\c?o′m_

二十分钟后，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白晓晨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但他倔强地别过脸。顾凌霄正在倒咖啡，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

“凌霄？“陈书婷的声音从走廊传来。

她穿着顾凌霄的衬衫当睡衣，下摆刚过大腿，光脚踩在地毯上，头发乱蓬蓬的，嘴唇还有些肿。

“我闻到咖啡...“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沙发上的白晓晨身上。

三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凝固，白晓晨死死盯着母亲裸露的腿和锁骨上的吻痕，小脸扭曲成一团，陈书婷下意识拉了拉衬衫下摆，脖颈泛起红晕。

“早。“顾凌霄若无其事地递过咖啡杯，“刚送来的虾饺还热着。“

陈书婷接过杯子，指尖有些发抖，她避开儿子的视线，快步走到餐桌前坐下，衬衫领口滑落，露出肩头一枚鲜明的齿痕。白晓晨的呼吸声骤然加重。

“小晨，“陈书婷终于开口，声音干涩，“来吃早餐。“

男孩一动不动，把脸埋进靠枕里，顾凌霄看到陈书婷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但她只是低头喝了口咖啡，什么都没说。+幻`想￠姬′ ,追~罪¨辛\漳!结-

餐刀划过瓷盘的声响格外刺耳，顾凌霄慢条斯理地往吐司上抹黄油，余光观察着这对母子。

陈书婷小口啜饮咖啡，睫毛低垂投下阴影；

白晓晨的背影绷得像张弓，偶尔发出抽鼻子的声音。

“我待会要让高启强过来。“顾凌霄打破沉默，“徐江的事得做个了结。“

陈书婷猛地抬头：“太危险了！昨天才——“

“正因为昨天的事。“顾凌霄打断她，伸手抚平她蹙起的眉心：“徐江在我看来不足挂齿，但我要测试一下高启强的能力够不够替我做事”

白晓晨突然从沙发上跳下来，光脚踩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小晨！“陈书婷放下杯子。

“我才不要呆在这里！“白晓晨歇斯底里地指着顾凌霄，“你知道他刚才说什么吗？他说爸爸——“

“够了！“陈书婷厉声喝止，胸口剧烈起伏。她深吸一口气，放柔声音：“回房换衣服。“

白晓晨的嘴唇颤抖着，目光在母亲和顾凌霄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陈书婷颈侧的红痕上。

某种超越年龄的领悟从他眼中闪过，男孩突然平静下来，转身走向客房，背影透着诡异的成熟。

门关上的瞬间，陈书婷的肩膀垮了下来。

她双手捂住脸，指缝间渗出泪水，顾凌霄绕到她身后，手指插入她的发丝轻轻按摩头皮。“他会适应的。“他低声说，嘴唇贴在她耳廓，“男孩子都需要经历这个阶段。“

陈书婷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你跟他谈了什么？“

“真相。“顾凌霄抽出手，掰开她紧握的拳头，与她十指相扣，“他该长大了。“

阳光透过纱帘照在餐桌上，虾饺的热气渐渐消散，客房方向传来压抑的啜泣声，像只受伤的小兽。

陈书婷的睫毛颤了颤，最终没有起身，她端起己经凉了的咖啡一饮而尽，喉结滚动着咽下所有苦涩。

陈书婷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