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在砧板上顿了一秒。_卡!卡·小.税,王\ -首`发.“嗯。“顾凌霄的声音突然低了几分，“三年前的事了。“

龙小云敏锐地捕捉到他喉结的滚动，水珠从她指间滑落，在洗菜池里溅起细小的水花。

“因为坤沙？“

“砰“的一声，菜刀深深剁进砧板。

顾凌霄转身去拿调料瓶，侧脸在抽油烟机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冷硬。

“他们拒绝用寨子运毒。“他拧开瓶盖的动作有些粗暴，“于是就出了车祸去世了“

龙小云的手指僵在水中，她突然明白那些导弹为何首奔坤沙老巢而去。

砂锅里的汤汁咕嘟作响，氤氲的热气中，她看见顾凌霄用力眨了眨眼。

“所以你现在...“她斟酌着词句。

“所以我现在有三百特种兵和五十辆坦克。“顾凌霄突然笑了，眼底却结着冰，“很公平，不是吗？“

龙小云沉默地擦干双手。

当她接过顾凌霄递来的蒜瓣时，两人的指尖短暂相触，他的皮肤粗糙温暖，带着些许颤抖。

厨房的灯光将最后一道清蒸鲈鱼照得晶莹剔透，顾凌霄用毛巾垫着滚烫的盘沿，手背青筋微微凸起。

"开饭了。^2\捌\墈_书`蛧? \哽+芯`蕞_哙*"他朝客厅方向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刻意装出来的轻快，仿佛刚才那段沉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龙小云正站在阳台上眺望寨子夜景，闻言转过身来。夜风拂过她束起的长发，几缕碎发垂在耳际，在暖黄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

她看见餐桌上摆着的西菜一汤——酸汤鱼、腊肉炒蕨菜、凉拌折耳根，还有冒着热气的菌菇鸡汤，都是典型的滇南家常菜。

"没想到顾寨主还有这手艺。"她走到餐桌前，鼻尖微微翕动，香气钻入鼻腔，勾起她久违的食欲。

顾凌霄正在盛饭，闻言抬头一笑，眼尾挤出几道细纹："在边境混，不会做饭早饿死了。"他故意将盛得冒尖的饭碗推到龙小云面前，"尝尝，用的是苗寨的老品种红米。"

龙小云接过筷子，指尖在竹制筷身上摩挲了一下。

这筷子明显经常使用，握持处己经被磨得光滑，她夹起一筷蕨菜，嫩绿的菜叶上沾着腊肉的油光。"你平时经常回来做饭？"

"偶尔。"顾凌霄给自己倒了杯苦荞酒，琥珀色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晃荡，"庄园的厨子做菜太讲究，不如自己动手痛快。"

他忽然倾身向前，手臂越过餐桌，"别光吃素啊。~比?奇,中\雯?王. ′首?发."说着便夹了块鱼腹肉放进她碗里。

龙小云盯着那块雪白的鱼肉，睫毛轻轻颤了颤。

鱼腹上缀着几粒翠绿的葱花，散发着姜蒜的香气，她注意到顾凌霄用的是公筷，这个细节让她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

"我自己来就行。"

"龙中校这么见外？"顾凌霄支着下巴看她，另一只手转动着酒杯，灯光在他瞳孔里投下细碎的金芒，像是林间跃动的篝火，"在我们寨子里，给客人夹菜是礼节。"

龙小云抿了抿嘴，终究还是将鱼肉送入口中，鲜嫩的口感在舌尖化开，带着淡淡的米酒香气。

她不得不承认，这手艺确实比军区食堂强太多。

"味道不错。"她客观地评价道，刻意忽略了对方期待夸奖的眼神。

“你也别龙中校龙中校的喊我了，叫我名字吧！”

“好的小云，你叫我凌霄就行”

呸，不要脸，小云是你能叫的啊，但她也懒得反驳了，毕竟顾凌霄的不要脸他己经见过了。

顾凌霄低笑一声，喉结随着吞咽酒液的动作上下滑动。

"喜欢就多吃点。"他又要去夹菜，这次却被龙小云的筷子拦在半空。

两双竹筷在空中相碰，发出清脆的"嗒"声。龙小云挑眉看他："顾凌霄，我是来谈正事的。"

"食不言寝不语？"顾凌霄收回筷子，却忽然用筷尾轻点了下她的手腕，"可我们军方的人吃饭时不是最爱讨论战术吗？"

他学着她的语气，把"军方"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龙小云感觉被碰触的皮肤微微发烫，她收回手，指尖无意识地搓了搓那块皮肤。

"导弹的事还没解释清楚。"

"先喝汤。"顾凌霄充耳不闻，舀了碗鸡汤推过去。

汤色清亮，浮着金黄的油星和几片野生菌菇，"用苍山的松茸炖的，补气血。"

龙小云盯着汤碗看了三秒，终于妥协地拿起瓷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