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想把张德全的嘴给糊上。\r?u?w*e+n?5·.-o,r/g`
“你父亲……在发病前,或者说,在与那些人冲突前后,可曾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吃过什么不寻常的食物?”李苟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那么回事,模仿着电视剧里那些老中医的派头。
他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能从这些细节里,找到一个不需要自己动用太多好评点,甚至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就能解决的捷径。
苏小婉歪着脑袋,似乎在极力思索。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不太确定地开口:“特别的东西……我想想……冲突那天,爹爹回来的时候,情绪很不好,把自己关在屋里闷了半天。”
“后来……后来他说在码头附近的礁石堆里,捡到一条……一条很奇怪的鱼。”
“鱼?”李苟心中一动,右眼微微眯起。
“嗯,”苏小婉点点头,“爹爹说那鱼通体黝黑,鳞片泛着些微诡异的光,看着不像是什么好东西,就想扔了。”
“但当时家里正好缺粮,他……他就把那鱼给……给煮了吃了。”
说到这里,苏小婉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悔恨和自责:“都怪我……当时我也饿坏了,没有多想……”
张德全闻言,脸色一变:“胡乱食用不明之物,是大忌!尤其是在江河之畔,水属阴,多有精怪潜藏。”
“那怪鱼……恐怕就是咒术的媒介!”
李苟左眼闪烁了一下。,d,a′w~e+n^x`u¨e~t_x¨t-.\c^o`m^
媒介?
“那鱼……除了黑,还有什么特征?”李苟追问。
“我……我记不太清了,”苏小婉努力回忆,“当时光线不好,爹爹处理得也快。就记得……那鱼的眼睛……好像是……红色的……”
“吃完之后呢?你父亲立刻就不舒服了吗?”
“那倒没有,”苏小婉摇头,“吃完之后两三天,他才开始做噩梦,然后身体才渐渐不行了。对了!”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高了一些:“爹爹在处理那条鱼之后,从身上……好像是衣服缝里,掉出来一片……一片黑色的鳞片,比寻常鱼鳞要大,也更硬一些。”
“爹爹当时觉得奇怪,就随手收起来了,说等有空去问问老渔民是什么鱼。”
“后来……后来就忘了。”
“鳞片?”李苟眼神一凝,“那鳞片……还在吗?”
“应……应该还在!”苏小婉连忙道,“爹爹有个放杂物的小木盒,他当时好像就是随手扔进去了!”
说着,她跌跌撞撞地走到墙角一个破旧的五斗橱边,拉开最下面的抽屉,在里面翻找起来。
片刻之后,她捧着一个小小的、布满灰尘的木盒走了回来,双手有些颤抖地递给李苟:“仙长……应该……应该就在这里面。”
李苟没有立刻去接。
他左眼的马赛克已经快糊成一片了,看那木盒都像是加了柔光滤镜的古董。!x\4~5!z?w...c′o¢m/
他现在严重怀疑,这【真实之眼】的副作用,是不是跟他想看清的东西的重要程度成正比。
“打开它。”李苟言简意赅。
苏小婉依言,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木盒。
一股淡淡的的阴冷气息,从木盒中散逸出来。
盒子里,除了一些生了锈的铁钉、几颗颜色黯淡的玻璃珠子,还有几枚旧铜钱之外,赫然躺着一片约莫拇指指甲盖大小的黑色鳞片。
那鳞片通体漆黑,表面却并非光滑,而是带着一种粗糙的纹理,边缘隐隐有些锋利。
即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透着一股不祥的质感。
李苟的右眼紧紧盯着那片鳞片。
而他的左眼,在看到那鳞片的一瞬间,马赛克效果骤然加剧,眼球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刺痛,让他差点闷哼出声。
“妈的……这玩意儿……有点东西啊!”李苟心中暗骂。
【真实之眼】的反应如此剧烈,说明这鳞片绝非凡品,至少,它蕴含的能量或者说信息,远超之前的那些。
张德全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当即倒吸一口凉气:“好重的阴煞之气!此物……绝对是那邪咒的关键!”
他转向李苟,神情更加恭敬:“仙长法眼如炬,一眼便看穿了症结所在!此等洞察力,老道我拍马难及!”
李苟强忍着左眼的不适,心中却在飞快盘算。
这鳞片,明显是诅咒的关键线索,甚至可能是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