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昭不只一次抚摸过约书亚的脸,但这是第一次如此细致。·9¢5~k¢a\n′s^h-u^.\c!o`m′
眼角细纹这样细微的差距,她并没有注意到,只是在心中感叹了一句约书亚看着年轻,但也逃不过欧美人老得快的问题。
约书亚明明和莫声一样,都还不到30岁,混血的莫声还年轻着,他的面部状态就急速下降了。
只是林玉昭不知道的是,她眼前的人并不是20多岁的年纪。
她没从那张脸上找出更多的不同,也看不懂他眼中那隐藏极深的,与真正的约书亚不同的疯狂偏执。
连那颗她无意中发现的胸骨上窝小痣都一模一样,她想不明白,眼前人到底是不是约书亚。
只是女人的首觉,总是有道理的。
没有找到更多的不同,林玉昭虽然己经有些相信是自己多想了,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随意地感叹了一句。
“既然你就是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名字呢,不管你是谁,现在在我面前的不都是你嘛。×小,;说§C??M±S- (#免¤?μ费|阅?读¥”
不论曾经陪伴她的是谁,她喜欢的又是谁,就如她所说,现在的人是他。
他不用靠着属于别人的回忆,当那个人是自己,也不用看着另一个人拍摄的影片,幻想那个陪伴身侧的人是自己......
他更不用顶替曾经的自己,只为多一段相爱的证据。
可是,那都是他不曾拥有的,他如何能够不用在意,他在意得要将他的神志扭曲,精神磨灭了。
他的世界在亲眼看见那具盛开在金鱼草之下的尸骨时就己经不复存在了,躯体只是困住恶魔的监狱,上帝也无法救赎他。
所以他帮助同样囚困在躯体里不得解脱的莫声去见了上帝,然后将枪口对准了自己。
约书亚眼中光芒隐去,没有回应林玉昭的感叹。
在林玉昭近乎放弃挣扎的妥协眼神中,约书亚拉过她的手,贴在了太阳穴处,穿进发丝间,摸到那处子弹擦过留下的丑陋印记。/微/趣·小?说+网* !首/发-
林玉昭摸着那道己经愈合了很久的伤痕,还是没想起来约书亚脑袋上到底有没有这道伤疤。
倒是因为思绪弯弯转转,之前又闹了许久,睫毛眨啊眨,慢慢盖住了那双明亮的眼睛,就这样抱着约书亚的脑袋,窝在他怀里,呼吸轻缓,渐渐熟睡去。
约书亚低下头,看着怀里呼呼睡去的人,睫毛投下的阴影里装着能将人溺毙的专注,攥住林玉昭纤细手腕的指尖依旧轻柔,眼底却浮起一层让人心惊的执念。
“我就是约书亚。”也是镜头之外的“莫声”,是不论哪个世界都己经化作白骨的“任扶风”。
约书亚仍旧一眼不落的望着怀中熟睡的人,思绪却回到了9年前。
那时的他己经到了港城快三年,接连破获多起大案,背景深厚,长相又是标准的古典帅哥,是整个港城媒体最喜欢报导的明星警探。
再普通不过的一天,他和队员正在办公室里讨论着久没有进展的连环杀人案,就有一名实习警员慌张地跑了进来。
那个困扰他们己久的连环杀人案嫌疑犯来警局自首了。
那也是约书亚第一次见到莫声,被按跪在地上的人眼中没有一点生的希望,绝不像是嚣张到来警局自首挑衅的杀人犯。
就算莫声己经交代了所有,包括10多年前那个己经被他肢解丢弃的代表着色欲的受害者他都交代了,但对于最后一个受害者,作案细节,以及尸骨在何处,他始终一言不发。
本就好奇的约书亚决心要调查出真相。
就算莫声因为现有的证据己经被判处了终身监禁,他也没放弃对最后一名受害者的调查。
以莫声所犯下的罪证,就算他是自首,也该判处死刑的,但是那时的A国,不少人支持废除死刑,就算他一心求死,为他辩护的那名律师也积极辩护。
那是约书亚为他请的律师,他需要莫声活着,在没找到真相之前,莫声就可能是那个答案。
凭借当时的舆论环境,加上法官愿意卖约书亚这个赫斯特家族的人一个面子,莫声只是被判处终身监禁。
他们早己将莫声的住处和心理诊室翻了个遍,什么都没找到。
约书亚又去了一趟心理诊室,最后成功地找到了一个密室,里面己经被清理过,但还是有一卷胶片被遗留下来,代表着莫声的不甘。
后来的约书亚,觉得,那更像是一种对后来者的炫耀。
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