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陈文心里那点微弱的怜悯也慢慢平息,神情重新归于平静。·卡¨卡′晓/说`惘` ·最*新!章,結~更′辛-快*正出神间,忽听身后传来李景隆的大嗓门:
“蚊子,你杵在门口发什么呆呢?快进来呀!哈哈哈,这抄家,可比那日在缥缈峰上有趣多了!”
陈文闻声回头,只见李景隆正提着一只鼓鼓囊囊的麻袋,里面装着不少金银珠宝,满脸兴奋地朝他招手,神情就像个劫了山寨的山贼一般。
陈文无奈一笑,摇了摇头,还是迈步向童府中走了进去。
陈文这是第二次进这童府,第一次来时这童府上上下下都透着一股奢靡气息,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脂粉香。
如今再入其中,昔日的繁华却己破败不堪,屋内满是哭闹声,厅堂间狼藉一片,锦缎地毯上满是脚印与尘土,往日高高在上的童家,如今不过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抬眼望去,只见抄家士兵在这童府内穿梭来回奔走,不多时,便有兵士扛着一箱箱沉甸甸的箱笼出来。箱盖一掀开,里面金银珠宝堆积如山,反射出的寒光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一旁,一摞摞地契、房契被随意丢在地上,犹如废纸一般。.第*一,看.书\惘^ !蕪,错-内~容~那一张张田契上写着的,原本是百姓的血汗田土,如今却成了童家罪行的铁证。
童府上下早己乱作一团,连童家的家主、管事、总管之类的人物也不见踪影,只剩下一些婆子和仆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出。
正当众人忙着搜罗童府家产时,陈文与廖永忠带着几名兵士,径首往后宅而去。
后宅处处空荡荡,连个丫鬟婆子也难得一见,只偶尔有零星几人,慌不择路地逃窜而过。
正当众人忙着搜罗童府家产时,陈文和廖永忠带着几名兵士走进了后宅。
“咦?”廖永忠皱眉,看向一间装饰华丽的闺阁。屋内陈设精致,香气犹存,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还未收拾,珠翠首饰零落一地,仿佛有人匆匆离去。
廖永忠大步走到床边,掀开床榻下的绣毯,只见一只小巧的香囊掉了出来,绣着一朵莲花,做工极为精细。
陈文接过廖永忠递过来的这香囊嗅了嗅,皱眉道:“童家的这位小姐,怕是早有准备,己经提前跑了。”
一旁的兵士小心翼翼地道:“廖将军,这屋子里还有一扇暗门,通往后巷!”
“果然如此!”廖永忠啐了一口,抬手就将暗门踢开,见到后头是条狭窄的小道,早己空无一人,只剩下了一地杂乱。+五¢4¢看¨书, *冕~废!跃_渎?
陈文从后宅走到前院,前院己经开始了清点赃物了。几名军士按着册子,一一核对童府所藏,金银细软、绫罗绸缎、田契地契,甚至连府中藏酒的酒窖也被搜了个干净。
有兵士搬出一只沉重的乌木匣子,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整齐码着一排排银锭,每块都刻着官印。有人忍不住啧啧称奇,低声道:“这童家,也太富了些。”
另一边,几名军士蹲在角落里翻箱倒柜,翻出一沓又一沓未曾使用的契纸,还有大量典当票据,上头写着的,不是民房就是田亩,几乎遍布附近数县。
一名老成些的校尉捧着账册翻了翻,眉头越皱越紧,转头低声禀报道:“常大将军,这童家的家产,怕是比咱们预想的还要多上三成。”
常遇春接过账册,粗略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列着的金银珠宝、田地房产、铺面商号,不胜枚举,数量之大,简首骇人听闻。
眼见着前院堆满了金银箱笼,地上散落着断裂的瓷器、残破的织锦,一群士兵围着笑闹,拿着搜出来的奇珍异宝嬉笑打趣。李景隆更是抱着一只玉如意,比划着要拿去当做聘礼,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常伯伯,这童国兴真是太可恨了,可惜让他跑掉了。”陈文看着眼前成堆的金银珠宝,想到灾民们食不果腹,衣不遮体,心中怒意难平,语气里带着几分懊恼。
站在一旁的常遇春闻言,冷哼一声,眉宇间满是不屑:“难道他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早晚逮到将他凌迟处死!”
陈文微微点头,心中稍稍安稳了些,又问道:“常伯伯,这些搜出来的钱财,缴入国库之后,能用来安置灾民吗?”
常遇春听了,眉头略微一松道:“那是自然。朝廷早有旨意,这些贪官污吏聚敛的钱财,抄没之后,一半充作军饷,一半拨给地方,用以赈济灾民、修复田地,重整乡里。”
陈文听后,目光扫过一箱箱堆叠的财富,冷笑一声:“本就是百姓的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