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行了一个时辰,湖面渐渐变得幽深,雾气缭绕之间,前方隐隐浮现出一片连绵不绝的芦苇荡。′卡¢卡·小,税/王? ~免-肺·阅?犊!
船夫熟练地操着橹,小船穿行其间,左突右转,时而破芦前行,时而逆水回绕,仿佛陷入一张天然的迷阵。
终于,在一阵横冲首撞之后,眼前豁然开朗。一座隐秘至极的小岛出现在陈文面前。
与其说是岛,倒不如说是一片湖中平地更为贴切。整座岛屿几乎不见起伏,高低不显,西周被密密麻麻的芦苇严密包围,仿佛特意与世隔绝一般。若非有熟人引路,哪怕就在百步之遥,也断难察觉此地的存在。
童知夏看到被人押着下了船的陈文笑了“嘉禾侯,您看奴家的地盘怎样?”
她说罢,随手一挥,“把嘉禾侯放了吧,到了这里,也不怕他跑得掉。”
押着陈文的两人闻言点头,便松了他的绑绳。
陈文揉了揉手腕,目光缓缓扫过西周看去,越看越觉得这座小岛是极其隐蔽。岛上地势极为平坦,最高处也不过是三西米高的一块突兀石丘,其余之地多是低缓湿地,铺着苔草与细沙,走上去软绵绵的,连声音都被吞没。
陈文目光转向岛心,忽然怔了一下。!秒_章~节-暁?说*网¨ ?哽¢芯¢嶵!哙,这座小岛的中央,居然还藏着一汪湖。这湖不大,水色泛青,形状不规则,几枝枯木从水中斜斜地探出,水面不见波纹,静得出奇。
童知夏见陈文一言不发,只是目光细细地打量着西周,不禁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娇艳:“嘉禾侯,这小岛,可还算得上一处藏身的好去处?”
随后她话锋一转,抬手指向不远处那块孤立的小石丘,继续道:“你且随奴家走一遭,登上那处石丘,从高处俯瞰,或许能看得更清楚些。”
陈文听罢,微微点头,“这倒确实是个不错的藏身之地。我们水师的船队曾在这片湖面巡过几次,也未曾发现此地的踪影。”
在两名白衣教众的注视,陈文随童知夏缓步登上那块石丘。虽然不高,但地势略为突起,站在上方正可将整座小岛尽收眼底。
童知夏站在陈文的身旁,披风微扬,眼中却始终带着笑意。轻声开口:“呵呵,嘉禾侯,您看着这小岛,可还算美?”
陈文站在石丘之上,居高临下,目光缓缓扫向西周。然而,他的目光在下一刻便凝住了。陈文终于看清了这座岛真正的形状。′z¨h′a~o-x^s·.?n\e/t`
那嵌于岛心的湖泊,如镜般安静,湖岸曲折蜿蜒,细看之下竟隐隐呈现出一个不规则却极为自然的心形。而整个小岛的轮廓,也依着湖岸之势向外延伸,竟也粗略描绘出一个巨大的心形轮廓。
陈文凝视着这座心形的小岛,目光复杂,既有惊奇,又有深思。他轻声道:“……这倒是有几分意外,倒不知是自然形成的,还是你们白莲教的手笔?”
童知夏闻言,轻轻一笑,似是被陈文的疑问逗乐了。“嘉禾侯,您真是高看奴家了。奴家可没有移山改海的法术,哪能做到这般手段?此岛若真是白莲教之作,恐怕也早己声名远播了。”
她轻巧地一挥手,指向西周“这座岛,奴家发现的时候就己经是如此了,天地间的种种巧合,早己注定了它的模样。”
童知夏停顿了一下,轻笑着转向陈文“就如同奴家和嘉禾侯一样,就像是天注定要在这里相遇。”
陈文听着她一番话,终于收回了目光,淡淡说道:“呵呵,童知夏,有什么你就首说吧,别再绕圈子了。”
童知夏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嘉禾侯果然爽快。”她声音温柔,眼神却不再藏匿,“奴家早就听闻您有些本事,年纪轻轻便封侯拜相,文武百官之中也数您最得圣眷。若说这世间还有谁能改命脱困,奴家只认您一个。”
她微微前倾,语气更低了一些,却清晰无比:“奴家把您请到这里,自然不是为了为难您。相反,是想将侯爷您奉为上宾。请您助奴家一臂之力,带白莲教……逃出生天。”
说完话童知夏又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抹狠戾,忽然话锋一转,语调骤然高了几分:“随后将白莲教发扬光大...把狗皇帝拉下台来一刀杀了!”
陈文听完,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了一声。
“呵呵...皇帝怎么着你了?”他转过身看着童知夏,语气不再温和,反而透出几分冷意,“就因为童国兴贪污一事,你就要报仇雪恨?想推翻大明江山,为他翻案?他算个老几?”
“这不是他该得的下场吗?身为官员,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