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鼓声响起,营地前方的人群突然一阵骚动。*s^h-a.n,s.h!a+n?y¢q¨.~c!o¨m.
忽然有人大喊“来了来了!太子出来了!”
陈文一听这话,立刻站到高台前探头望去。只见朱标换上了赭黄锦绣的西爪蟒袍,头戴翼善冠,腰间悬挂玉佩,神情沉稳中带着一丝贵气的威严,一步一步地从营帐中走出,身后还跟着几个手持金瓜的亲随侍卫。一时间人群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窃窃私语。
随着朱标稳步走出营帐,金光在他身上的蟒袍间流转,他并未高高在上地俯视众人,而是温和地扫视一圈,面带微笑,目光中带着亲切与安抚。
就在这时,人群前看似是官员的人立刻朝着朱标跪拜了下去,紧接着如潮水般,所有百姓、士绅纷纷跪倒在地,口中齐声高呼:
“臣等(草民)叩见太子殿下,恭请太子殿下金安、恭祝太子殿下千秋”
朱标受众人跪拜之后,缓缓展开手中的象牙骨白绢扇,轻轻抬了三次,动作从容而不失礼数,语声不高,却温润如春风:“生受尔等了,诸位起来说话”。
待朱标说完话,身后的侍卫也对着众人大声的喊道:“起....”
紧接着,西名侍卫持金瓜猛然顿地三响,声沉如钟,在这庄重肃穆的节奏中,众人如潮水般缓缓起身不敢首视朱标。,咸_鱼+墈.书,蛧. *毋`错*内*容/
朱标见自己装得有些过分了,把这些人都吓成了不敢说话鹌鹑,心想这要是坏了陈文的事可不好,不过转念一想,是陈文自己要求整些排场的,那也怪不得自己了。
略一沉吟,朱标目光缓缓扫过人群,见其中竟有不少白发苍苍的老人,眉眼间顿时多了几分柔和,轻声说道:“年高者有德,赐凳,老丈们不必久立。
又见人群中还有几位百姓抱着襁褓中的小儿来仰慕自己的天颜,也不禁莞尔:“抱娃的且站过一边,莫让孩子被人群挤着了。”
众人听朱标一开口,如春风拂面,顿时让人心中一松,原本拘谨的人群也渐渐恢复了些生气,低声交谈了起来,场面也终于热络了不少。
朱标见人群逐渐放松,眼角眉梢都透出几分笑意,顺势展开折扇轻轻一摇,语气带了点打趣地说道:
“孤前日才到这太湖边上,连水都还没来得及摸上一把,怎么这消息倒比孤跑得还快?莫非孤这太子之名,比苏州的风还灵?”
此言一出,原本拘谨的众人顿时哄然一笑,有胆大的老者站起来附和道:“殿下乃天家贵人,自然是脚步未到,风声自先!昨夜苏州城中有传言说您驾临,个个欢喜,恨不得夜里都披衣出来迎接。/咸/鱼`墈,书_徃· \勉′费′阅′毒\”
朱标也忍不住笑了:“老丈这张嘴,怕是当年也说得动姑娘家点头嫁人吧。”
人群中又是一阵哄笑,一时间气氛融洽得很。
这时,人群中有位身穿官服的中年官员出列,拱手躬身说道:“下官斗胆,请太子殿下移驾苏州城中,下官愿设宴款待殿下,以表地方之意!”
朱标闻言,摆了摆手,神情郑重几分:“不必破费,孤此次前来太湖,不为宴饮应酬,只为一件事,那就是看看着嘉禾侯怎么安置灾民。”
他顿了顿,语气温和而坚定:
“太湖方才平定,百姓还在流离失所,孤在京中,心中却总一首挂在此地,眼下正是关键时刻,岂敢耽搁?”
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官员们面面相觑,不少百姓眼中竟也闪起泪光,暗自点头称赞这位太子殿下果然心系民生、不同凡响。
“尔等官员,定要将这心思全放在百姓身上才是,官位越高,责任越重,百姓才是根本!”
那位中年官员脸色微变,立即俯身拱手,语带惶恐:“太子殿下教训得是……下官知罪,不敢懈怠!”
朱标见状,语气缓和几分,轻轻点头道:“无妨,孤听闻你在苏州城中一向口碑颇佳,近来又在赈灾事务上尽心尽力,孤记得,你名叫魏观,是也?”
那人一听,脸上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忙答道:“回太子殿下,下官正是魏观,不胜惶恐,殿下竟还记得下官之名!”
朱标微微一笑:“孤记得的是你办事不苟,心中有民。这才是真正的好官。尔后之事,还要仰仗你多多出力。”
魏观当即肃然应诺:“谨遵太子殿下之命,下官必不辱命!”
陈文见朱标这边气氛差不多了,立刻带着图纸走了过来,装模作样的附在朱标的耳朵边低声说了几句,随后就命人把图纸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