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
“李……将军,您亲自送我回家吧!”
沈华如无骨一样,躺入了李俊业的怀中,全身痉挛一般的不受控制的觳觫、颤抖,双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揪着李俊业披在她身上的斗篷领口,拼了命一般的向自己身体上包裹。/咸¢鱼\看+书¨惘. ¢更-薪.最^全_
李俊业想了想后,对身后的一个亲兵吩咐道:“你先回去告诉夫人们,让他们先吃,暂时不用等我吃饭了。”
她回过头,轻轻地对怀中的沈华说,“别怕,我送你回家。”
沈华感动地点了点头。
有了李俊业的这句话,沈华的恐惧感似乎比之前要少了不少,她自觉的离开了李俊业的怀中,站在了他的对面。
“沈姑娘,会骑马吗?”李俊业问道。
“这个真不会!”沈华摇了摇头。
“那好吧!我们走回去吧!”李俊业将手中的马鞭递给了身后的亲兵,就这样并排的和沈华前行。
沈华的家离这里很近,他们先是迅速离开了小巷,来到了大街中,大街上有了一些烟火气,又有李俊业带着他得亲兵寸步不离,他们走的很慢,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笼罩着沈华的无助恐惧感,方才逐渐的开始散去,她轻轻地伸出两只玉手,收拢起自己散落的头发,挽上了青丝,露出了洁白胜雪的修长天鹅颈。~萝+拉?晓~说¨ !庚·芯\醉¨快′
不一会儿,一行人己经来到了沈华的门前,沈华轻轻地走上了石阶扣响了自己家的门环,不一会儿一个婆婆打开了沉重的大门,屋内的灯光淘气的趁机从门口流出。
“李将军,不进来坐坐吗?”沈华站在门口,挽着随手挽就得高髻,回过头莞尔一笑。
李俊业噎了一下,面露难色。
沈华笑吟吟地道:“李总兵孤男寡女的,我一个孤身孀妇都不怕,你一个男子怕什么?放心,我们待会儿打开大门,只不过在庭院中坐坐。”
“今日谢谢李总兵相救,若非李总兵,沈华后果不可叵测,你进来就喝杯粗茶,也算是我的回谢!”
沈华走下台阶,来到李俊业的面前,动情地深深一拜,抬起了修长的天鹅般的脖子,一双期待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李俊业。
“好吧!那就进去喝一杯茶!”李俊业终究盛情难却。
沈华笑吟吟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李俊业便踏入了庭院内,这是他第二次进入他家。*咸¢鱼_看^书¨ !哽·薪`醉_哙+
庭院被收拾的整整齐齐,一尘不染,西周摆满了各色花草,大如月盘的菊花在正墙角下开的正艳,满满的一排,开着大小不一,各色不同的花朵,都被精心的放置在古色古香的木架上。
“你喜欢菊花?”李俊业好奇的问道。
沈华淡淡地笑了笑,“我什么花都喜欢,只要他们开。”
不一会儿,老婢就送来了香气满庭的香茗,沈华邀请李俊业在庭院中的石桌坐下,为他奉上了一杯香茗,“今日多谢李将军了,今日无以为报,还请李将军饮下这杯香茗。”
李俊业接着了茶,轻呷一口,满齿留香,回味无穷,赞道:“好茶,真是好茶,很少能够喝上这样的好茶。”
“李总兵还喝过比这样好的茶?”沈华愕然道。
李俊业只好把当初高起潜请自己喝的茶那件事,说了出来。
沈华原先灼灼的目光,瞬然黯淡了,笑着说道:“忘了,李俊业也是非常之人,各色奇珍自然接触过不少。”
“这茶很有来处?”
李俊业知道她话中有话,愕然的问道。
沈华掩口笑道:“实不相瞒,我娘家乃是江南有名的茶商,这茶是我们家从不外传的好茶,仅仅只有十数株而己,平时我从舍不得喝,只有我认为的贵客来了之后,才会拿出来。”
“十数株,想必万分的珍贵?”
李俊业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从未听说过,但由衷的感叹,真的是好茶。
沈华肯定的点了点头。
“沈夫子,我很好奇,天色己黑,你孤身一人为何在外面,又如何被那些贼人掠去。”
李俊业放下了茶杯,关心地问道。
沈华眼中瞬间充满了恐惧,她轻轻地放下了茶杯,开口说道:“情况是这样的,今晚晚饭后,我看今日月色不错,便想在家附近随意走走。”
“谁料,我还未走出家门多久,就被人从后面偷袭,捂住了我的嘴巴,捆住了我的手脚之后,抢走了我身上的值钱之物,就将我塞入了麻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