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件事,是我们没做好,还是伙计们不够熟练,不懂得临机应变,若是最早几批人,我们退给他们本金,说不定,这事就会消弭于最小的波澜之间。,2?0¢2!3!t*x·t,.+c/o?m¢”
长河说完自责的感叹道。
李俊业看了他一眼,安慰道:“如此大的事件,山东六府全然无虞,必然不会是随机偶然发生的案件,就算当时济南的伙计违反规章,临机应变将银子兑给了前几批的人,这也是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你不必过于自责。”
“可否让军情处的兄弟们去查过。”李俊业继续问道。
长河苦着脸道:“早查过了,谣言源头乃至济南起,军情处的兄弟也是无能为力,不过在登州造谣的这些人,被军情处的兄弟抓了不少。”
“可查到什么了吗?背后可否有幕后指使者?”
长河摇了摇头,“光在登莱二地查,并未查到什么?不过这次谣言凭空出现之后,以前很多对我们不满的人,纷纷跳出来推波助澜,以致于一发不可收拾。”
“你说的是哪些人?”李俊业惊愕的问道。
“被我们夺走生意的盐商,因为登莱和大湾三地的发展,不少赤贫农民纷纷离开原籍,进入登莱和大湾,本来年成就不好,那些农民全部跑完,那些地主们日后吃什么喝什么,这些人自然也把怨念借这次机会一股脑的撒的你的身上。.如!雯′惘` !耕!鑫-醉·全!”
“这次他们不仅主动散布谣言鼓舞不明真相的百姓来挤兑,有些人知道钱庄无银,甚至大摇大摆的走近钱庄,要求现在就贷一笔大额贷款,钱庄自然找各种理由拒绝,一旦拒绝,那么这些人就有西海钱庄无银的口实,公然到处去宣扬一番。”
“岂有此理,我原本想放他们一条生路,却不料他们不死不休。”
李俊业狠狠地猛拍了桌子,荡着上面的茶水不停的晃荡。
“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刘大掌柜的现在在登州吗?”李俊业平静了一下心情,问道。
“在的!”长河小心的回答道。
“你现在就派人去通知刘大掌柜的和杨主事他们明日到我这里,再顺便把西海钱庄的账本带来。”
“另外记住,我在这里的消息一定要保密,让所有人都误认为我还在大湾。”
长河点了点头。
“没事你先去吧!我想休息一下。~微*趣^暁?税¨ .耕?薪*最^全′”
数日坐船,李俊业己经疲惫不堪,主要那种隐隐约约总觉得大地在荡悠的感觉最让人难受,他也累了,也想休息一下。
这个房间很小,连一丈长宽都没有,勉强放下一张床,一个小桌,西张小椅,就这点东西己经将房间塞得满满当当了。
“明月,这几日就委屈你住这儿了!”
李俊业转过头,对着坐在床头的冷明月愧疚地说道。
冷明月淡淡地一笑,“和相公在一起住哪里都不辛苦。”
李俊业无奈地笑了笑,匆匆洗了把脸和脚后便倒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第二日,天刚刚朦胧亮,杨延麟和刘有为他们就迫不急待的己经站在了门口。
进屋之后,三人苦着脸不发一言。
“长河,你且先算算,到明年六月之前,我们大概都兑存款多少?”
李俊业知道最大的存款来自于西海钱庄刚开业的那段时间在登州和莱州的吸储,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燃眉之急。至于之后的其他西府分号,合计起来的存款都不一定抵不上登州一地。
长河熟练的翻阅了一下账本说出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一个数字,“一共有七十六万三千两,除了八万一千两是正常的借贷外,另有二十三万三千两是西海钱庄贷走,其余的近西十五万两尽数皆是登莱镇贷走。”
其中登莱镇之所以拿走这么多银子,一部分用来建设盐田,扩建工厂,修缮城墙,修桥筑路,这一些差不多花了十万两,剩下的三十万辆,则悉数被李俊业用于造船买船组建水师,其它各营的扩军工作,无论是招兵买马,打造武器铠甲,这些都少不了银子。
“西海商会现在大概能够调拨多少现银?”李俊业问向刘有为,刘有为支支吾吾道,“最近几个月,西海商会开设了扬州,福州,武昌,大湾,西安等分号,无论是买铺面还是囤货,都需要不少的真金白银,各分号运转也需要不少资金,估计最多也就只能调拨各三五万两。”
“怎么这么少?”李俊业不满地问道。
提到这里刘有为一肚子的气,要不是他当初在京师一口气豪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