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他看到赤林递给黎轻轻的赤晶果上有一小块自然的斑点,顿时如临大敌。-x~i*a-o¨s?h_u·o?h¨u′n*.\c*o!m?
大吼一声冲上去打掉那颗果子,力道之大,果子直接在地上摔了个稀烂,还把赤林的手背拍红了。
“你干什么?!”赤林又惊又怒。
白渊指着地上的果泥,脸都白了:“你看那!那黑点点!是不是有毒?是不是会蚀穿轻轻的肚子?”
赤林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那是果子天生的斑!熟的标志!哪来的毒?!”
两人当场就要吵起来,黎轻轻不得不出声安抚,凌末赶紧让风嗥检查那颗被打落的果子,才平息了这场因一颗天然果斑引发的风波。
此后所有给黎轻轻的果子,必须经过风嗥和凌末双重检查,确保万无一失。
日复一日,在五个兽夫们笨拙的守护下,黎轻轻孕早期最剧烈的反应终于慢慢熬了过去。
虽然偶尔还会反胃,嗜睡和疲惫依旧,但已经不会闻到点味就吐得昏天黑地了。
巫医每天来诊脉,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表示胎气稳固多了。
这天午后,暖阳正好。
黎轻轻觉得精神不错,便想尝试自己到部落边缘那片新修整好专门供雌性和幼崽活动的软草坡上晒晒太阳。
这次她学“乖”了,事先声明:“就躺在草坡上,离门口很近,绝不乱走,也不要跟着那么多人,嗯……凌末陪我就行。”
她特意点名最沉稳的凌末。
另外四人虽然不情愿,但看她坚持,而且巫医也说适当活动有好处,这才勉强同意,只是反复叮嘱凌末。
白渊:“别让她靠石头太近!凉!也别去有水的地方!”
萧子夜:“有人靠近立刻告诉我,不行就冻住他们。”
风嗥:“风大了一定要立刻把她抱回来!千万别吹着!”
赤林:“要是……要是她突然想吃酸果,你跑回来叫我!我立刻去采最新鲜的!”
凌末一一点头应下,只觉得责任重大。
休养了近半月,黎轻轻的孕反终于缓和了许多,不再闻到点油腥味就翻江倒海,胃口和精神也恢复了不少。
黎轻轻在凌末的陪同下,慢慢踱向那片阳光充足的软草坡。
风带着草木特有的清新气息,温暖但不灼热,拂在脸上分外舒适。
她深吸一口,只觉得胸腔里积压许久的烦闷都散去了几分,甚至久违地感受到了……一丝轻盈。\求!书?帮_ ·最,新-章.节·更/新¢快^
凌末始终保持着一步距离,既能随时扶住她,又不会让她有被圈禁的压迫感。
他的银发在阳光下流淌着水银般的光泽,侧脸沉静,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时刻留意着脚下每一寸地面。
哪里有颗过于凸起的小石子,哪片草的叶片边缘略显锋利,都被他尽收眼底。
他虽未伸手搀扶,无形的保护却像一张最柔软的网,将她密实地笼罩其中。
“看,那边的花开了。”黎轻轻指着坡地边缘几丛蓝紫色的小花,脸上泛起轻松的笑意。那是生命力最直接的宣告。
“嗯,很美。”凌末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一丝温和的弧度。
比起黎轻轻展颜的轻松,他更欣慰于她能再次如此平和地欣赏身边的事物。
两人在柔软的草坡上坐下,黎轻轻舒服地喟叹一声,像只终于寻到阳光的慵懒豹子。
凌末没有紧挨着她,而是坐在侧后方半步,既能让她倚靠,又能随时为她遮挡可能掠过的稍强气流。
难得的宁静在阳光和草木香中缓缓流淌。
部落日常劳作的声音隐约传来,一切都平稳而祥和。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部落入口方向传来的一阵喧哗打破。
那声音不算混乱,更像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被迎接时的动静。
凌末微微蹙眉,敏锐地捕捉到了对话声里一个熟悉的称谓——“霍漾首领”。
黎轻轻也听到了,她下意识地坐直了些,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来了?”
“听动静是。”凌末声音平稳。
“去见见吧。”黎轻轻拍了拍裙裾上的草屑,欲起身。
“别急。”凌末按住她的肩膀,力道温柔却不容置疑,“让他等等无妨。你现在需要休息,待气息稳些再去议事厅。”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