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搜出的玉佩,打算送给姜维当贺礼。阿莱娜的羌骑正在往马背上装缴获的棉衣,士兵们的笑声在寒风里传得很远,连柳树林里的麻雀都被惊得飞起。
姜维站在南岸的土坡上,铁肢望着许昌城的方向。此刻的许昌城头,应该已经看到了渡口的浓烟,司马昭的脸色怕是比这颍水的冰面还要难看。他对身边的亲兵道:“传我令,把缴获的棉衣分给冻伤的弟兄,粟米留一半送回洛阳,剩下的运到许昌城外的大营,让司马昭看看,他的过冬物资,现在成了咱们的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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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领命而去时,远处的许昌城突然响起了钟声,十二声钟鸣沉闷地传过来,像在为失去的粮草哀悼。狐恋雯茓 追最歆蟑节姜维的铁肢在寒风里握紧,指节泛白——这只是开始,许昌城的围城战,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二折 环城固垒困坚城
许昌城的外城在大寒这天被一层白霜裹住,城墙的砖缝里结着冰棱,像给这座坚城镶了圈银边。姜维的大营扎在城南的开阔地,连绵十里的帐篷外,新挖的壕沟里灌满了水,一夜之间冻成了冰壕,壕沟内侧的土坡上插满了削尖的竹桩,竹尖涂着黑褐色的药膏,是马钧用狼毒和草乌熬的,见血就烂。
“将军,咱们的帐篷都离城墙三里远,魏军的投石机打不着。”张达的长矛敲着冰壕的边缘,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末将让人在帐篷外堆了雪墙,既能挡风,又能挡箭,昨晚魏军的夜袭队刚靠近就被竹桩扎穿了腿。”
阿莱娜的银枪挑着个魏军的头盔,盔缨上还沾着雪,是昨夜从夜袭队首领头上打下来的:“司马昭急了,连伤兵都派出来偷袭。”她的狼旗插在大营的最高处,旗面的“汉”字在风雪里猎猎作响,“末将审问了俘虏,许昌城里的粮草只够支撑一个月,现在颍水渡口被咱们占了,他们连野菜都挖不到——外城的菜窖早就被咱们的细作标记了,昨夜一把火全烧了。”
姜维的铁肢按在新绘制的许昌城防图上,图上用红笔圈出了外城的七处粮仓,其中五处已经标上了“已焚毁”的字样。他的指尖划过外城与内城之间的“夹城”,那里的通道狭窄,只能容两人并排通过,是防守的薄弱点:“张达带两万步兵,沿着外城的城墙扎营,每隔五十步架一座望楼,白天用旗号传递消息,夜里举火把,让魏军看不到咱们的虚实。”
他又指向内城的“永安门”:“阿莱娜的羌骑守住这里,这是内城通往城外的唯一暗道出口,上次从巩县俘虏的魏军士兵说,暗道里有机关,你们多带些盾牌,防着暗箭。”
马钧推着辆新做的“望楼车”过来,车身高五丈,顶端的木楼装着可以转动的滑轮,他踩着冰碴喘着气:“将军,这楼能看到内城的动静!”他指着木楼里的望远镜,是用两块打磨过的水晶片做的,“能看清城墙上的魏军换岗,连他们脸上的冻疮都能看见!”
姜维登上望楼车,铁肢扶住栏杆,望远镜里的许昌内城清晰起来——司马府的飞檐上站着哨兵,正往城外张望,内城的街道上,魏军士兵正推着独轮车往城墙运石头,车轮在冻土上留下两道深痕,车斗里的石头还沾着冰碴,显然是从颍水河床凿来的。
“他们在加固内城的防御。”姜维放下望远镜,铁肢指向内城的粮仓方向,“那里的炊烟比昨天少了一半,看来真的缺粮了。”他对马钧道,“再做十辆望楼车,分布在各个方向,让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咱们眼皮底下。”
张达领命去布置环城的防御时,特意让士兵在冰壕外又挖了三道浅沟,里面埋上草籽——等开春化冻,这些草籽会长出茂密的荆棘,到时候就算魏军突围,也得先闯过这道“刺墙”。他还让人在冰壕里每隔十步凿个冰洞,洞里藏着会游泳的士兵,手里拿着短刀,专砍试图从水下突围的魏军脚踝。
阿莱娜的羌骑则在城西的颍水上游筑起了堤坝,用沙袋和冰块拦住水流,让下游的渡口彻底冻实,连小船都划不动。她的狼旗插在堤坝上,与姜维大营的“汉”字旗遥遥相对,像两只盯着猎物的雄鹰。
傍晚的许昌城突然响起了战鼓,外城的十二座城门同时打开,数万魏军举着盾牌冲了出来,试图冲破蜀军的包围圈。司马昭的帅旗在队伍最前面,旗面上的“司马”二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显然是想趁着夜色突围,夺回颍水渡口。
“来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