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次成功的反叛行动之后,整个乱葬岗紫霄贼高层的有生力量基本都被剿灭了,但是同时也有不少的还在逃窜。`§第|一2看?书?±网$D ·更?新?o最?@;全.
毕竟好不容易坐上了这个位置,不知道托了多少的关系或者做了多少的肮脏事。
因此爬到了这个位置的人当然会更加的惜命,会更加不择手段地活下去。
陈啸和赵岩则是立刻派人下去开始清除乱葬岗里的紫霄贼余孽。
“老匹夫,我不能在此久留。我那铁石城还等着我去镇守呢。”赵岩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
“铁石城中如今状况如何?”陈啸关切地问道,而在一旁的顾百川此时也是悄悄竖起耳朵听着这个重要的消息。
毕竟这铁石城真实的情况,关系着自己是否驰援铁石城。在上一世铁石城被紫霄贼的主力部队围困致死,而北萧城因为没有得到朝廷的命令自然也就不能轻举妄动。
因此,在上一世北萧城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铁石城被紫霄贼攻陷而无可奈何。
但这一世,顾百川出现了。有了顾百川的教唆之后,陈啸还是试探性地利用围魏救赵的方式来牵扯紫霄贼的兵力,试图让紫霄贼对铁石城的进攻放缓。
上一次的偷袭紫霄贼火药库以及这一次的诱导并帮助紫霄贼进行底层叛乱。
这些行动都有效地拉扯了紫霄贼的兵力以及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但是,想要拯救铁石城,这些还远远不够。
“唉,如今铁石城中余粮已经是不多,最多还能再撑上一个月,并且这还是粮仓能够安然无恙的情况下....”
赵岩的意思陈啸自然知道,谁也保不齐在那铁石城中会不会有着紫霄贼的细作,若是细作偷偷破坏粮仓,那对现在的铁石城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一个月吗....按照这个时间来算应该是赶得上的....”顾百川在心中盘算着。
因为,在顾百川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能够拯救铁石城的预案,但是这个预案需要不短的时间。
随后,陈啸和赵岩便又交流了一下信息就匆匆分离,两人约定回到城之后用死士传密信联系。
北萧城的晨曦刺破最后的雾霭时,东城楼的积雪正成片滑落,在晨光中折射出细碎的虹。
护城河的冰面裂开蛛网状的纹路,碎冰随水流漂向远方,像极了无数只透明的船,载着昨夜的血污与哭声,渐渐消失在视野尽头。\2.c¢y,x~s?w-.?n¨e-t/
城头的“萧”字大旗被夜露浸得沉重,狼头纹章的右眼裂痕处凝结着冰晶,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位遍体鳞伤却依然屹立的战士。
经历了一夜的激战,城墙上的火把尚未完全熄灭,残火在黎明中明明灭灭,与士兵甲胄上未干的血迹交相辉映。
顾百川站在城主府的屋檐下,看着这一切,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一阵微风拂过,屋檐下的冰棱纷纷坠落,砸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声音如同春天的前奏,预示着寒冬的结束。
顾百川望向东方,那里的天空已经完全放晴,一片湛蓝,几朵白云悠悠飘过,像极了姐姐生前最爱的棉絮。
而在刘宁强这边却是没有如此好过。
刘宁强的拳头重重砸在结着薄冰的青铜桌案上,鎏金狼头纹章震得跳起三寸,撞在结满冰棱的帐墙上发出嗡鸣。
寒流裹挟着碎雪从帐缝灌入,将案头密报卷轴上的“乱葬岗守军全灭”字样冻成霜花,墨迹在冰碴下透出诡异的青黑,像极了三年前他埋在清河村井里的族谱。
“不可能!”他的怒吼震得帐顶冰棱簌簌坠落,砸在火盆边缘迸成碎玉。
三十里外的乱葬岗方向,灰黑色烟柱正扭曲着升入铅云,雪粒子撞在烟柱上瞬间汽化,形成环状白雾,宛如绞刑架下的索套。
刘宁强突然揪住亲卫队长的衣领,皮手套碾过对方喉结,听见自己的声音混着牙齿打颤的响动:“说!谁走漏了消息?”他看见对方瞳孔里倒映着自己扭曲的脸,左眼下方的刀疤因暴怒涨成猪肝色,像条正在窒息的毒蛇。
西北风卷着铁哨声掠过主营,那是紫霄贼特有的“连坐链”集合信号,此刻却显得异常空洞。
亲卫队长的视线扫过帐外的“连坐链罪碑”,三百个编号被新雪覆盖,只有顶端露出半截铁环,像排等待收割的人头。“大人!乱葬岗的标记已全部销毁……”他的声音被风雪扯碎,“但弟兄们在传……传名册上的生辰……”
“住口!”刘宁强猛地推开他,鹿皮靴碾过落地的狼首旗。旗杆砸在火盆旁,旗面内侧的暗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