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厅内众人各怀心思之际,一阵铁甲碰撞声打破沉寂。¢优+品¢小.说_网! ?免·费\阅+读′为首的禁军统领抱拳冷声道:“奉陛下口谕,景国质子失踪,特来彻查叶府!”
老夫人手中拐杖重重顿地,“荒唐!我叶家世代忠良,岂容尔等这般折辱?”
叶啸霍然起身,虎目圆睁:“统领此言,莫非是疑我叶家私藏质子?”
叶清宇默默按住腰间佩剑,上前半步:“末将愿以项上人头作保,叶府上下绝无二心。”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黎苏苏突然一个激灵,澹台烬呢?
眼前闪过昏迷前看到那一幕,黎苏苏顿时后背发凉,自己昏迷不醒也就算了,大师兄他们竟放跑了魔神!眼下必须尽快脱身,赶在澹台烬彻底魔化前找到他。
“囡囡!”老夫人见她脸色煞白,慌忙扶住摇晃的身形,“春桃,快扶二小姐回房!”
黎苏苏就势软倒,春桃急忙上前搀扶离开。
萧凛见叶夕雾如此伤心,不由想起逝去的冰裳,觉得自己有义务保护她的家人。他上前一步,面容肃然:“本殿下可作担保,叶府上下绝无二心。”
厅外忽然传来轮椅碾过的轱辘声。极轻,却让满堂铁甲齐刷刷让开一条通路。
“六弟这是要与叶家同进退了?”
一道清冷嗓音破开凝滞的空气。众人看向大门处,一袭黑狐裘缓缓滑入视野。三皇子萧冷端坐轮椅之上,双目覆着黑纱,露出的下半张脸苍白如雪。
他虽不能视,却能精准地面向萧凛所在,明明是仰视的姿态,却让人想起雪原上蛰伏的苍狼。*x/s~h·b-o?o!k/.\c?o-m′
“本殿下奉旨协查。”他微微偏头,“六弟若执意阻挠,便是抗旨。”尾音化作一声轻笑,却让厅内空气再次凝固。
叶啸余光扫过萧凛,连这位最得圣心的六皇子都沉默不语,握紧的拳头终是松开,一把拦住还要争辩的叶清宇:“让他们搜。”
铁甲森然的禁军如潮水般涌向各处院落。
“报——东院无异常!”
“报——西院未见踪迹!”
正当众人暗自松气时,轮椅上的萧冷忽然冷笑一声。黑纱后的“目光”却似穿透重重院墙,首刺叶家祠堂的所在。
“祠堂查过了吗?”
一队禁军领命闯进祠堂,一个眼尖的士兵发现供桌下似有暗格,几人合力掀开沉重的桌板。
“啊!”
为首的士兵突然惊叫一声,踉跄着后退数步,几人连滚带爬地冲出祠堂。
正厅内,老夫人气定神闲地稳坐太师椅,叶啸几人面色不善地看着那位不速之客。庞宜之看着这眼盲皇子,嘴里念念有词,“不对啊,这命数本该绝啊。”
萧冷明显听见这句话,但他没有生气,只是抬了抬手,禁军连忙将那个口不遮掩的道士拖出去。庞宜之的求饶声渐渐远去,殿内重归死寂。
萧凛握紧拳头,指节发白。自从萧冷双目失明以后,就连性格都变得极为傲慢无礼。 就在他即将发作时,屋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s?o,e¨o\.!i\n!f.o,
领头面如土色,膝盖一软竟首接跪倒在地,“报、报告殿下!未寻到质子……但、但发现了此物。”
萧冷覆着黑纱的脸转向声源。他并未急着查看证物,反而先抚平袖口根本不存在的褶皱,才纡尊降贵般伸出手:“呈上来。”
领头抖着手呈上一个包袱。包袱打开露出蟠龙金钮,山河为底,赫然是仿制的传国玉玺!
满堂哗然,众人齐刷刷跪伏在地,唯有轮椅上的萧冷居高临下。他的指腹抚过玉玺上“受命于天”的刻痕,那些深浅不一的刀工没人比他更熟悉。毕竟这方假玺是他亲手所刻。
萧冷忽然低笑出声:“叶将军,好大的胆子。”
包袱散落,密信滑出。他并未俯身去捡,只是抬了抬手指,示意仆从拾起一封递到萧凛面前。
“六弟,帮我念念上面写了什么?”
萧凛瞳孔骤缩。那字迹转折处的顿笔分明与自己如出一辙!
“这是我的字迹,可……”震惊之下,他竟不自觉喃喃出声。
“念。”萧冷突然加重语气,仆从颤抖着念出信中内容,正是叶冰裳伪造的那封密谋造反的内容。
萧冷听着听着忽然低笑起来,“我的好六弟竟然与叶家密谋造反?”他抬手一挥,“来人,将叶家满门——”
“且慢!”
萧凛突然上前,却被禁军长戟交叉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