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是不是你浇死了？’

两个人是东西面对面站着，丽芳只能看到她们的侧脸，只见玉芬笑了笑说：‘应该不是这个原因吧，这一院子花草都是同样浇水，不可能单把这棵浇死。.k?a\n′s¨h+u\w_u~.?o′r*g\’

李太又俯下身用手轻轻拨弄了几下叶片，把手上的剪刀交给了玉芬。拿着刚剪下的几枝花，沿着石板路往前院去了。

玉芬蹲下去，在那棵玫瑰花树旁左看右看，又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才返身回屋了。

莹莹醒了，丽芳给她穿戴整齐后，又喂她吃早饭。

李太从大门外进来，问丽芳：‘莹莹吃完早饭了吗？’

丽芳回答快了。

李太找出花瓶洗了洗，又装了水，开始在茶几上摆弄着那几枝花来。

室外骄阳似火，，屋内一大早就开着空调，客厅里清凉舒适，等到莹莹吃完早饭，李太就把她叫了过去，母女俩在沙发上嬉笑玩闹。李太今天心情不错，陪着两岁多的小姑娘疯玩。

玉芬从二楼打扫完卫生下楼时，出了一身的汗，T恤衫的前胸后背都汗湿了，紧贴着身上。于是站在客厅凉快了一会，才进厨房去做饭。

因为莹莹跟着李太玩，丽芳暂时没事，所以也去厨房帮着玉芬一起做饭。

刚开始择菜还好，开着厨房门，有客厅的冷气进去，厨房还不太热，等到炒菜时，为防止油烟跑去客厅，只得关上门。

这么一来厨房就热得像个大蒸笼。丽芳打开了厨房的空调。

等到饭做好了，李太来吃饭时，经过厨房，看到空调开着，脸色不由沉下来了。

推开玻璃门问玉芬：‘为什么开着空调？’

玉芬回过头看了看李太，又看了看在一边带莹莹的丽芳，没说话。

丽芳牵着莹莹走过来说：‘太热了，我刚才打开了。’

李太生气的说：‘炒菜就这么一会功夫，还开个空调干嘛呢？这种大功率电器一开一关多费电？’

丽芳看着她，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深圳的天有多热不用说，空调装了不就是开的吗？再说，李太以前从来不管这些事的呀。以前的保姆做饭也都开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什么时候李家连保姆开个空调都要计较了？保姆都在厨房吃饭，这种天气不能开空调吗？

李太说完，丽芳和玉芬都没再说话。李太伸出做着蓝色美甲的食指关了空调。抬头挺胸朝餐桌走了过去。

玉芬朝丽芳微微笑了笑，摇了摇头。

那天李先生没有在家吃晚饭。下午西点多回来收拾完行李就走了。

当时莹莹刚午睡起来，丽芳带着她在客厅玩。玉芬在一楼擦拭那些柜子。

李先生进门先抱了一会莹莹。玉芬看到他提前回来，走上来问：‘李总，今天要不要提前吃晚饭？’

李先生把目光从女儿身上转向玉芬说：‘不用了。’

玉芬就又去擦家具了。

李先生上楼后，听到李太在问他几点的飞机？两人简单交谈了几句。就关上了房门。

等到李先生提着行李箱下楼时，李太跟在后面也下来了。手上拿着李先生的公文包。

李先生和莹莹说拜拜，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大门口，李先生换好鞋说‘行了，你回去吧。’

李太把公文包递给李先生，就站在门口看李先生出了院门，又自己关上院门上了车。

玉芬己经进厨房准备晚饭去了。没再开空调，丽芳进去待了一会就热得汗流浃背。

这几天，家庭教师阿强来得比以前晚了。前段时间垚垚晚饭还没吃完就来了，这两天几乎踩着点来。

见到李太，客气的打招呼。李太让他喝茶，也还去喝。但丽芳看得出来，没有以前自在了。以前泡茶手法熟练流畅，经常反客为主的帮李太斟茶。现在带着点局促，坐在沙发上有点手脚无处安放的窘态。说话也不再首视李太的眼睛，而是看着鼻梁处。

丽芳仿佛在他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每当去了一个自己不熟悉的场面，尤其觉得别人都比自己强时，就会流露出这种样子来。

李太却还是和以前一样。会和阿强聊一些国内外的新闻，或社会热点。

这一天，却又早来了。当时还不到五点半。

门铃响起的时候，客厅里没有人。玉芬在厨房忙碌，李太上了二楼，丽芳和莹莹在房间讲故事。垚垚刚进屋去了二楼简单洗漱。

丽芳和莹莹出来，透过大门看到站在院外的是阿强，穿着一身运动装，短短的平头显得很利落。